,她的确还差着好长一段距离。
阙清云眉目温和,可语气却相当顽劣:“情爱之事,也好比两军交战,攻城略地,自需智计齐出,兵不厌诈,潋心可记下了?”
玉潋心哪里料到阙清云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目瞪口呆,无法反驳。
那白衣胜雪的女人,身有仙人之姿,神态舒朗而张扬,却轻拍玉潋心的脸颊,笑道:“你现在后悔,也已迟了。”
与其说是仙人,倒不如用山野贼匪形容她此刻的姿态。
玉潋心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可阙清云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大阵中腾起朦胧的雾气,遮蔽了阵中潋滟之景,玉潋心纤细的指节用力蜷曲,嵌入阙清云素净的衣衫。
她仰面望着渐渐显出重影,心里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以往她总能占据上风,是阙清云有意让着她,若其怀有欺负她的心思,真像这般正面交手,她根本没有占师尊便宜的机会。
不觉间,阙清云已解了她的穴道,但她浑身酥软,无法反抗,更遑论再与之争锋。
可她不甘心,遂歪了歪脑袋,竭尽全力咬住阙清云的肩膀。
这一口颇用了些力,在阙清云细白的肩上留下一圈青紫色的牙印。
对方吃痛,却并不气恼,甚至从鼻间溢出一声轻笑。
这笑声像钩子似的抓挠玉潋心的心魂,青丝垂散,她两臂轻颤,不觉间松了口,微掀的眼睑下藏着一双雾蒙蒙的墨瞳,鼻翼翕动,唇间不禁溢出细软的轻哼。
阵中灵气涌动,交错,气机相叠,聚拢,又缓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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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方绝念来了钟楼,却在阵前被云庭禁卫拦住脚步,问其因由,却道两位仙师在仙宫大阵之中闭关,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方绝念皱起眉头,指着自己鼻尖,质问那两名拦下她的禁卫:“我也是闲杂人等?”
禁卫当真仔细端详她半晌,然后回答:“界主大人吩咐了,如非二位仙师自行出关,任何人不得擅入大阵。”
守门之人无论如何不肯放行,方绝念也拿他们没辙。
云庭禁卫只听从界主大人的命令,她一个宫卫统领,自然驱使他们不得。
无奈之下,只得放缓语气:“倘使仙师出关,且代为转告,绝念来过,有要事相询。”
禁卫点头答应,方绝念遂转身离去。
仙宫中云雾涌动,一晃数日,某时,一缕灿金色的阳光透过雾气照入大阵,玉潋心与阙清云双掌相合,气机交错的瞬间,化作无形的气浪向四周扩散。
霎时间,天清气朗,阵内浓雾消散一空,两人不约而同睁眼,相视一笑,颇为默契地起身,竟同时出手,与对方切磋。
彼此过了百招,玉潋心稍占上风,阙清云输其半招,结束后面有沉吟之色,似在琢磨方才交手那几样招式,可有精进改善之处。
忽听得身前人轻唤:“师尊。”
阙清云扬首,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