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六品以上,就不再寻常。
譬如他眼前这枚业源之珠,不仅会设陷阱,还能习得所吞噬的生灵生前使用的招数,这三头六臂的怪物多半有其原身,且是个修为颇高的前辈。
而业气充溢的环境中,灵气稀薄至极,他体内灵气不断消耗,却无补给,越打越吃力,此消彼长之下,隐隐已有不敌之势。
那怪物一刀斩下,刀口逸散锋利的气劲,破空而来,他朝旁侧翻滚躲避,刀气擦着他的肩膀过去,斩下一片青色的碎布。
一招未尽,第二招便已至近前,其人艰难应对,每次剑刃与刀口碰撞,反震之力都令他肩膀激颤。
力量难以匹敌,便不由一退再退,退到最后,他的足跟抵上一根古木,后背撞击于树干之上,咚的一声闷响,再无退路!
迎面而来的刀锋直斩他的天灵,他一歪脑袋,那刀刮过他的耳廓,斩落半只耳朵。
猩红的血染红衣衫,其人却面不改色,空出的左手闪电般按住怪物的刀背,右手趁机持剑朝前一捅,将剑刃送入行尸的喉咙。
如此还未结束,行尸并非活物,要害与活人不同,只伤其喉,不能令其毙命。
他又断喝一声,将体内灵气注入宝剑,猛地朝上一挑,怪物其中一颗脑袋被他从中劈成两半。
乌黑的业气像血似的泉涌而出,扑了男人一脸。
随即,他便觉腹部遭到重击,撕裂般的痛楚涌遍四肢百骸。
他方才那一招竭尽全力,以致空门大露,怪物长伸一只手,以其指甲之锋利,竟如匕首捅进他的丹田!
他浑身抽搐,口中喷出逆血,气息飞快萎靡,眼前甚至出现了几道重影。
天地将倾,业源之珠待毁,他怎能就此死去?
男人紧咬牙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中怪物下腹,将其蹬得倒飞出去,落地竟还砸出一个丈许方圆的深坑。
与怪物拉开距离,他吃力地松了口气,飞快封住伤口附近穴关,勉强止住汹涌流淌的鲜血,随后捂着伤口艰难调息。
见那行尸挣扎起身,又要朝他攻来。
他沉下脸,眼中掠过一缕寒芒,随即竟不退反进,也迎面朝其扑去。
及至近前,他脚步一踏,腾身跳起,踩着怪物的脑袋一跃而过,落地并无片刻停留,直奔业源之珠而去。
就算今日终有一死,他也必定要死得其所!
以自己分神境的修为,换七品业源之崩毁,稳赚不赔!
那业源之珠似也料到了他的打算,周围业气瞬间沸腾起来,一道道业气所化的乱流激烈涌动、碰撞,数不清的手掌从地下伸出,接二连三抓向他。
一方奋不顾身,披荆斩棘,视死如归。
另一方则手段尽出,竭力阻止他的脚步!
浓稠的业气化作实质,将短短数步的距离重重封锁。
他以肉身蛮横冲锋,护体灵气覆盖身体每个角落,将业气所化之壁垒撞得黑烟四蹿,竟当真破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