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温兮语头皮发麻,当即推锅:“这、这都是我同学的主意,我呢,其实是想制止她来着……”
越说越没底气,她斟酌几秒,干脆放弃挣扎:“呜呜呜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千万别生我的气……”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水汪汪,谈隽池垂眸半晌,倏忽笑了。
这一声格外低沉悦耳,温兮语凝视他英挺的五官轮廓,反应有些迟缓:“您……”
与此同时,男人不紧不慢地俯下身来。
几乎近在咫尺,他轻描淡写地开口。
“下不为例。”
温热的气息倾吐在耳畔,泛起酥酥麻麻的触感。声调比起责备更像是纵容,温兮语一晃神,清冷的雪松调弥漫开来,顷刻洋溢鼻间。
她的眼睫颤了颤,兀自镇定地站在原地。
“……嗯。”
直到一众人走了很久以后,心跳仍然愈演愈烈,扑通扑通在胸腔里狂跳。
温兮语回到包厢,饭局正到兴致最高之处,张文蕊问:“宝贝你去干嘛了,我们都准备吃第二轮了。”
“碰到点事儿。”
温兮语没细说,张文蕊却兴致盎然地抓着她八卦:“也不知道冯小姐刚出门干什么了,回来之后整张脸臭得嘞——”
估计是气的。
温兮语扫了眼没看见冯茜音,随口问:“她人呢。”
“大家后来都懒得附和她了,没人捧场这不就灰溜溜走了呗。”
没了冯茜音整个气氛还是很和谐的,大家开了几瓶酒,边畅聊边酣饮,忙里偷闲的轻松闲适。
温兮语也多喝了点,差不多有些头晕的时候,堪堪停了下来。
手指不经意摸进裤兜,触到一张纸的边缘。
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那串熟悉的号码。
她盯了几秒,动作缓慢地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一会儿,然后点着那个名字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个长音,但无人接听。温兮语保持那个姿势片刻,放下了手机。
虽已接近尾声,但席间还是热闹,她坐了一会儿,张文蕊凑过来,大着舌头笑:“宝,债喝一杯啊!”
温兮语懒得理她,直接在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恰逢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在桌上摸到手机,闭着眼接通:“……喂?”
“兮语,听高朗说你今天同学聚会也在重清馆?”那头魏淮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和谈总在这边也有个局,正好挺久没见了,想问你要不要来我们包厢坐一坐,喝喝茶。”
原来谈教授过来要见的人是魏淮哥啊,温兮语清醒了一些,直起身来,笑道:“好啊,你们在哪里?”
魏淮报了房间号,是比较幽僻的套房隔间,走进去之后先是茶室,再往里才是酒桌。
屋里茶几上摆着一块长圆形的雕花端砚,荷花刻得栩栩如生。茶室里只有魏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