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之遥,声线更低,“帮你擦擦?”
“……”
温热的气息拂过面颊,温兮语一瞬间睁大了眼。
唇畔边濡湿感明显,谈隽池单臂撑着地面,不紧不慢靠回原位:“没有了。”
“……”
“!!!”
不,不是,刚才那是……
他他他——
温兮语思绪完全僵滞,引线被噼里啪啦燃爆,炸出一朵又一朵绚丽烟花。
电流的触电感通遍全身,脑中一百分贝的尖叫格外清晰,她绷直后背一动不动坐着,半晌舌尖才抵着齿列挤出一声:“……哦。”
又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缓下来。
血条回复大半,温兮语再次抬眼,偷偷看向谈隽池。
这个人,真的就是,无论看多少遍,都一如初见般惊艳。
她心思微动,糯声道:“隽池哥。”
“嗯?”他瞥过一眼。
“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什么。”谈隽池勾着她的手指散漫把玩,顺着问。
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玄关处有很多未拆封的盒子和提袋,应该是他的朋友或是商业合作伙伴寄送的礼物,放眼看去全是牌子货,温兮语当时就得意地想,不管人家送的东西有多么贵重,自己的这个礼物肯定是独一份的。
她也不卖关子了,蹭蹭蹭把一个小箱子从角落里拖了出来,推到他面前,尾音上扬:“给你。”
正当这时,桌上传来震动的声音。
是谈隽池的手机。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投注过去,谈隽池低眸拿起电话,又看向温兮语。她赶紧道:“你去接吧,我在这等你。”
他去了阳台,温兮语坐在原地,回忆刚刚屏幕上瞟见的三个字。
“黎婧容”。
是他的母亲,疏离的备注。
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温兮语虽未见过其人,却也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还有秦屿深,谈家的那个养子,上次在ktv见过,只觉得对方字字句句都含着若有似无的火药味。
谈隽池性格如此,是因为家庭的成长环境吗?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她不得而知。
他到现在也没有提起过一句。
温兮语抱着箱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
门开合的动静并不大,啪嗒一声,室内昏昧的灯光被窗外浓重的阴影摊薄。谈隽池没有关上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径直回来。他的脸笼在缥缈难辨的夜色中,情绪看不分明。
没想到一通电话打得这么快,温兮语看着他重新在自己身边坐下,神情归于平常的浅淡。
她想问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准备了礼物?”男人却在这时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