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沉了点:“颂轩。”
虽然温兮语什么也没说,但是贺颂轩还是从她眼里读出了警告的意味。
——她从未用这种表情看过自己,警惕的,不兴的,像是在看一个外来入侵者。她的动作也对谈隽池充满维护之意,上前半步,挡在他们中间。
在综艺里她待他好,也很照顾他,那是因为她为人品性友善,但是一旦触及到她真正在乎的东西,温兮语界限分明。
谈隽池就是她的逆鳞。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外人。
贺颂轩垂下睫,藏在袖口里的手指微微弯曲蜷起。
这么想着,便有些沉不住气,他开口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
温兮语脸色倏忽变了,喝止:“够了!”
她胸口略微起伏,还要说什么,谈隽池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嗓音温沉:“小兮。”
他只是唤了她的名字,却有奇异的安抚作用。温兮语止住话头,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
她有些担忧地看向谈隽池,却见男人神色平静,并未因贺颂轩的话而表现出任何不虞或者愠怒,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和。
“家人?”
谈隽池轻声一笑,垂下眸,凝视温兮语的容颜。
他打量得很细致,漆黑眸光沉潜,流淌着某种类似温柔的情绪。
温兮语对上他的视线,心中某处柔软的角落略微塌陷下去,睫毛微动,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却循了过来,温暖的掌心牵住了她。
温兮语感觉自己被攥得很紧很紧。
他缓声说:“她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贺颂轩离开时候的表情略微狼狈。
温兮语和谈隽池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更加深厚而坚不可摧。而他也清楚,这回自己是彻底将两人得罪了。
而站在温兮语这边,不用思考太多便明白了贺颂轩的心思——挑拨离间的低级方法,亏她之前还真心待过他,今后自然是不会再来往了。
被他整了这么一出之后,温兮语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玩了,和谈隽池走出室内体育馆,慢慢往雪顿木屋的方向散步。
他依旧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周围是一片纯白色的雪景,银装素裹,不远处就是雪场,几个小点自雪道上俯冲下来,划出一道道摇曳的曲线。缆车慢慢地沿着起伏的山脉上移,夜幕落下,山顶上的全景餐吧点了橘黄色的灯,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座漂亮的灯塔。
谈隽池的手格外的暖,连带着温兮语的心也热了起来。
“我们去坐缆车吧!”
时隔快两年再次重现同样的情景,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窗外暮色四合,深蓝色的夜空,缀着几颗闪烁的星,他们逐渐乘着云霭上升,朝着山上那橘黄色的亮光处靠近。
像是要到天上去摘星。
从缆车上下来,微冷的风拂过,温兮语刚缩了一下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