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肃冷。
一阵幽香飘了进来,有人轻声说:“把它放下。”
奥罗转过身来。他绷着身体,压着眼神,不执一言。
安蝶穿着白日里那条连衣裙,潋滟的卷边像一朵盛开的荷花。她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步伐轻盈。
“奥罗,你今天没有同我道晚安。”她说。
“很晚了。”
迟疑很久,奥罗冷淡地问:“安蝶小姐怎么不去睡觉?”
安蝶的目光扫过他放在箱匣上的手.枪,似乎在沉吟:“睡不着。”
“我这里没有存放助眠的药物,请回去吧。”
奥罗面无表情,背对着她,开始解起外裳上的锁扣。他站姿笔挺,军人的利落干练刻进骨子里,腰带摘下来,落在木质的床头当啷一声闷响。
衣服一件件剥落,原以为少女会因为这样就吓跑,谁知一转身,她还站在原地,目光黏在他身上,不知名的意味。
奥罗上身只剩一件轻薄内衫,沉声看着她:“小姐,知羞耻吗?”
他大她近二十岁,是可以当她父兄的年龄,这也是他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原因。
“为什么要羞耻?”
安蝶歪了下头,月光辉映在她洁白美好的脸庞上,照见淡淡的疑惑。
奥罗喉间一紧,似被谁扼住,见她一步步娉婷走来,竟也移不开目光。
“不准靠近我!”他色厉内荏。
“让我看看。”她温柔地说。
“什么?!”
“你背上的伤。”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思绪没转过来,背上那层衣料已经被纤细的双手撩了起来。指尖不经意蹭到他的脊背,奥罗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转过去。”
眼前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他却像在服从上将的命令。
微凉的指腹触到他背上,游弋般流连过经年累月的伤疤。是他荣耀的勋章,却也是沉重的枷锁。
让他遇见她,却只能狠下心,亲手割舍。
恍惚之间,却听到安蝶咯咯的笑声:“奥罗,你输了啊。”
“什么?”他一凛,涩然开口。
“一个男人给女孩看他身上的伤,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混血的姑娘总是自带风情,波纹卷的黑色长发半束在丰满的胸口,她笑得像个妖精,飘飘然,却又笃定,“你承认了。”
“不!不,我没有——”
相比于她的胜券在握,他惊慌失措。
安蝶定定看了几秒,敛了笑。
她直视着他,眸光还是柔软,却有种让奥罗自惭形愧到想要躲闪的感觉。
“为何不敢说?”
安蝶捻住领口的一根绑带,缓慢抽开:“爱是什么龌龊的事情吗?”
虽然国外对于性的态度非常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