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敲门的时候,谢俞正烦躁地打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门外还在哀嚎。
疯狗今天的励志演讲超时了五分钟,讲着讲着讲到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话题收都收不住:“我以前高中的时候,每天五点钟就起来背单词,哪怕天再冷,被窝都留不住我……”
斜对面寝室的几个已经忍不住开始哐哐撞大墙:“别说了——就让无数个明天把我埋葬吧。”
还有其他同学发自灵魂的呐喊:“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居然选择住校。”
谢俞开门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贺朝靠在门口,一点也不意外,相当自然地抬手给他顺顺毛:“小朋友每天早上都那么躁啊。”
谢俞:“遇到个傻逼,想揍。”
贺朝没听明白:“什么傻逼?”
“没什么,网上的,”谢俞转过身,准备去洗漱,又说,“进来把门关了。”
谢俞不是喜欢网聊的人。
贺朝看过他的企鹅账号,跟个小号似的,万达当初想加个好友加了好几次都没加上,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去当面问他,才知道谢俞平时连好友请求都不看。
万达很崩溃:“俞哥,我加了八次,你一次都没看见?”
谢俞:“真没注意。”
这人也就微信上好友还多点。
贺朝这么想着,觉得男朋友应该是一大早看到了什么奇葩新闻或者评论:“什么人都能上网,难免有些傻子。”
谢俞洗完脸,把毛巾挂了回去。
贺朝习惯性往谢俞床上躺,半躺着看他在衣柜里找衣服。
昨天那条校裤还没洗,另外一套洗了没干。谢俞找了一会儿,只能穿私服,又拿了件毛衣。
等谢俞换衣服的时候,贺朝觉得自己真的很会给自己找事。
……没事大早上串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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