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刺不破。
廖停雁不知道自己被这个不讲道理的祖宗嫌弃了,她原本昏迷中也感觉浑身发冷,特别是之前剧痛的肚子,不痛之后就开始散发凉气,仿佛肚子里塞了沉甸甸的冰块,凉进四肢百骸,但是突然间口中仿佛尝到一点甘甜,接着就是一股霸道的暖意冲进了体内。
好像一队士兵,喊打喊杀把那些凉飕飕的东西都清理了,并且一路打到大本营,在腹部最凉的地方汇聚,那里原本嚣张的冰冷火焰被这些灼热的气息压的瑟瑟发抖,不断缩小,最后蛰伏不动了。
廖停雁终于感觉舒服了些,浑身暖洋洋的,找回了自己绝佳的睡眠质量。
司马焦等了一会儿,他准备等人醒了问些问题,可半天不见人醒。怎么回事,难道他的血还治不了那区区一点魔毒?她应该马上能醒过来才是。
然后他就发现,这人确实没事了,只是她也没醒,而是直接睡了过去,睡的还……挺香呢,仔细一听还有细小的呼噜声。
司马焦的表情变幻莫测,一旁的黑蛇脑袋一缩再缩,如果它有耳朵,此刻可能已经变成了飞机耳。
看来这人不是胆子大,而是心大。司马焦想到那天看到她在晒太阳睡觉,一派比他还悠哉的样子,脸色更加古怪了。魔域要想送人进这里可不简单,这样千方百计送进来的……就是这样的玩意?
莫非魔域这些年都已经败落了,所以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奸细,这种不思进取的人也用,都比不上庚辰仙府这些人积极。
只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定然不简单,恐怕比那些蠢货更加聪明,不仅没到他面前来找死,甚至还悄悄笼络了那条蠢蛇,或许今天这一出也是她故意安排,果真好手段。
司马焦想明白了,点点头露出一点满意之色:“不错。”
这样深沉的心机,配得上这张妖艳贱货的脸。
心机深沉的妖艳贱货廖停雁,终于醒了过来,一眼见到俯视自己的那个杀人狂魔祖宗。这一幕给她的阴影不下于那天半夜醒过来看到大黑蛇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所以她的反应也很真实,捂住胸口倒抽一口凉气,那口凉气实在太大,吸气声也很响亮。
司马焦看着她表演,表情似笑非笑,心道:演技着实不错,十分真实。
廖停雁差点给他表演一个当场吓出鹅叫。她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约想起来自己姨妈疼晕过去,不对,好像也不是姨妈,谁家姨妈也没这么燥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老祖宗的中心塔?
她看到老祖宗身后那扇打开的大窗户,外面的景色很明显告诉了她自己此刻身处何方,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总不可能是夜游症自己爬上来的。
她一个紧张,就死死拽住了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子……是祖宗的袍子。
廖停雁觉得自己苟不下去了,要死了。
在祖宗莫测的目光下,放开祖宗的衣服,给他拍了拍,然后诚恳认错,“师祖恕罪。”
司马焦坐在那,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