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擅长干人事,结果他就带出了一个更不干人事的表妹。
这几年过去,她可能变得乖巧了,但也可能变得更难应付了。
“所以今年怎么了?”曲奕空继续像个侦探一样提问。
她的洞察力倒是非常敏锐,态度也算积极,这几句话都带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日常生活的表现完全不同。她平时根本不关心自己待着的地方,学校和同学也差不多,完全没得到过认真的对待。
不过既然曲奕空数理很差劲,还记不住同学的名字,她是凭什么考进了海洋大学?就凭那个洛辰的善面教的好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
“今年表妹忽然要说来海场这边。”宁永学思索着说。
“你不觉得奇怪?”曲奕空问。
“我本来觉得是她太顽劣了,村里人想把她硬塞给我。”
“更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
“你们的村落隔三差五就把孩子往外送,哪怕不想走都要硬塞出来,现在它居然还存在吗?”曲奕空又问。
“年轻的一代本来就想往萨什迁移,只是老一辈人不想挪窝,他们只好供适龄的小孩出去。”
“嗯......好吧。那你觉得,你的表妹可能和旧萨什的流亡贵族有关系吗?”曲奕空继续提问。
“她是老安东抱来的无名女婴,名字是我们俩随便起的,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来历。”
“那老安东呢?”
“猎鹿人加酒鬼。不是本地人。没了。”
“所以这两条线就在这里断了,要等我们到了你老家,才能知道更多事。”曲奕空总结说,然后又趴了回去,下巴直直抵在垫子上。她也不怕又把脖子扭了。“曲阳和阮东呢,”她提问道,“你有看出来什么吗?”
“阮东正常得出奇,每个表情和动作都很正常。我想说他正常得古怪,或者有点夸张,但我也没法说清古怪感是从哪来的。”
“一通废话。”曲奕空评价说,“那曲阳呢?”
“曲阳是你要看出来的吧?他是你的家族成员。”
“我忘了有没有这号人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怎么一到你的事情你就开始痴呆了?”
“忘了就是忘了。”她嘀咕着说。
见曲奕空又想翻身背对自己,宁永学伸手按在她背上,她立刻起不来了。“脊背冷了,是吗,曲同学?你是不是又想把被子盖回去了?”
“啊,你好烦啊!别压住我!”
“我觉得我们应该马上动身。”
“至少等到中午吧。”曲奕空把脸埋进床垫,一个劲地往背后挥手,想赶走他的胳膊。“早上太冷了,我想在这里睡个回笼觉。”
宁永学拉着她的右腕把她硬拽起来,又扶住她一个劲往床头倒的肩膀。“我希望我们能比其他人先到。”他说。
“担心表妹会出事吗?”她无奈地挠了挠头发,“或者觉得他们就是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