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惊恐,表情也可称作心有余悸。
元庆见状皱了下眉,朝木桌上的俘虏矮身过去。
他一定是想确认生命迹象,看看监察有没有被宁永学失手打死。
看到壮汉从自己身旁经过,宁永学不言不语地侧过身,蓄积力量。
他双手持握木棍,把尖锐的破裂口倾斜着往上扎,从元庆厚实的下巴捅了进去,——非常用力,跟他在狩猎途中捅陷阱里的野兽没区别。
木棍尖端一直没入口腔,贯穿嘴巴,直抵脑门。
宁永学探身抽出步枪,单手下了保险,对着笑容戛然而止的岑寂扣下扳机。他嘴里破了个窟窿,舌头被打穿了,手本能地往上捂,想止住自己不停喷涌的血浆。
“我希望你能少笑点,怪渗人的。”宁永学拍拍土,站起身来。
说完又是一枪。
岑寂的额头也被开了个窟窿,毫无反应地往后倒去。
“你他妈——!”
“安静点,秃子。”宁永学稍稍挪动胳膊,把枪口转向最后一人,“吵到邻居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从地上支着元庆壮硕身体的木棍已不堪重负,发出噼啪声,似乎将要断裂。深红色的血顺着他发紫的面孔流淌下来。宁永学不想浪费时间,抬脚踹在木棍上,踢断那玩意。他和呆滞的秃头一起目视壮汉缓缓往一侧倒下。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怪异的优美,至少比岑寂死的时候优美点。
壮汉面孔着地,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你刚才说你很危险。”宁永学这才转回脸来,对秃子笑了笑,“不过老实说,我不大相信。”
“我他妈......”
他指指秃子手边的枪,“捡起来,让我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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