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做着完全不一样的许多件事,——无所谓,反正它们都属于我自己。”
宁永学就觉得她不像是个受害者,她的自我描述也不像是真正的她自己,多半只是她曾吃下的某个孽怪。
奥泽暴当时这么说,多半只是为了哄小孩开心。实际上她表里不一的程度非常严重,——她随时可以用她曾吃下的记忆和人格自我表述,但它们永远都不是她的本质。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不怕我剪了你的爪子,磨平你的牙齿,削掉你用来自杀的舌头,给你四肢和颈部都套上镣铐和项圈,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你吗?”
她咧嘴笑了:“想法不错,若你能做的出来,这赌倒是会更公平。”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宁永学说。
“这是我对你的期待。”奥泽暴咽下一大口酒,又把酒瓶放到他旁边,“人们总该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有所期待,不然就会碌碌无为。”
“我觉得你话里有话。”宁永学没理会她递来的酒。
“我不和庸人交易,大学生。”她把酒拿了回去,“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庸人。”
“你想跟我交易什么?”
奥泽暴指指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我一直希望有人能帮我解开这碍事的东西。”
“这项圈要是解开了,你是不是会完全变成经文里的魔鬼?”
“说得不错,这有什么不好吗?”
“你本来的样子危害太大,稳定性也太低。”宁永学摇头拒绝。“我觉得我还没邪恶到这种地步。”
“我看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邪恶和善良的区别。”
“我是没有,不过我希望我有。”宁永学承认。
“如果你相信自己能杀掉我,你就不用承担作恶的后果。”
宁永学斟酌了片刻。“在这里杀了你,或者解开你的项圈再杀了你,这两件事有什么区别吗?”他继续提问。
“对我有区别。”奥泽暴说。
“我当然知道对你有区别,我说的是对我没区别。”宁永学皱起眉毛,“反正都是你去死,我干嘛不选个简单点的方案?”
“不,对你也有。”她道,“我可以给提供情报和建议,帮你取得更多力量。”
“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这种张开就来的空口许诺有什么用?”
“先跟你提两件事吧,”奥泽暴提出她似乎早有准备的建议,“一柄不是很锋利但足够坚韧的制式军刀,至少能挡住大小姐那把短刀,一套和你养父同样来历的防护服和头盔,但是更完整,也更可靠。”
“他身上的衣服和佩刀是制式的?”宁永学承认自己很吃惊,而且还有点意动。
“旧萨什从其它世界的废墟里挖来的军装。”奥泽暴解释道,“不是我出生的地方,——据说行星结构大体完整,但是板块完全破碎了,恒星也被遮蔽了。”
“东西在哪里?”
“就在附近,当年他把自己的同僚杀人弃尸,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