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七八岁就擅长一手借势压人,人小鬼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虽然徐路对外面的恐怖走廊唯唯诺诺,对内却总能重拳出击。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掺和。”宁永学对他挥挥手。这话一出,堪称无人可回,徐路有千般言语全都给堵了回去。
所谓大人耍流氓式的回答,就是这回事。
然后他拽着脚步趔趄的马景阳走出人群。一路上每个学生都被吓得往边上退去,紧张地看着这家伙染血的手和脸。
等宁永学拖着这家伙走进自己屋里,路小鹿也吓得直往后跳。“发、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满脸血?”
宁永学砰一声关上门,她又吓了一跳。然后他沉思着清了清喉咙说:“他把黄毛杀了。”
“咦?咦咦咦?”
“你不问问,为什么另一个人没回来吗?”
“什、什么?也死了?他们全都死了?我们是不是能多撑几天了?”
你唯有在思维跳跃这点特别厉害。
“没什么,也没有其他人死掉。”宁永学说着把马景阳拖到凳子上。“坐,”他吩咐说,“跟我谈谈昨晚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马景阳同学显然有些迷茫。
“说得很有道理,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宁永学对他说,“但有件事我知道,你肯定起夜了,然后你听到有谁在敲门,是不是?”
马景阳瘫坐在板凳上,双手捂着额头。他沉默了好久,然后说:“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要是我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毕业了,或者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就死了,我一定会后悔。”
“杀黄毛的时候,你心情怎样?”
“我......”他支支吾吾,难以言语。
“你当时在微笑。”宁永学指出。
“不对!”他哽咽道,“不,我没想那样的!”
“安静点,”宁永学皱眉说道,“你看我像是会听你哭的样子吗?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安慰你。我只想确认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
“有东西半夜敲门的时候,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马景阳大喊道,像是条受惊的狗,“我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徐路和路小鹿!但我也不敢开,要是开了门放他们进来,我也被赶出去了该怎么办?”
“后来呢?”宁永学问。
“后来黄毛把我吓了一跳。”
“他怎么把你吓了一跳?”
“他鼾声特别大......可能是平时酒喝多了吧。”马景阳咕哝着说,“他们这种小混混就是整天喝酒。我躺下去就睡不着,在地上翻来覆去,浑身硌得难受,心里也越想越难受。我......我也没办法,要是不让他安静点,我还能怎么办?”
“你把烧火棍拿起来的时候,你就想了这个?”宁永学问他。
“我难道就不能报复他了吗!”马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