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她低声问道。
“保护探照灯吧,我想。”宁永学扔掉弹匣空空的步枪,掏出土炸弹,在手里掂了掂,“万一让我们唯一可靠的工具坏了,事情可就麻烦了。可惜我平时吃得太少,要是有顾监察的体型,我兴许还不需要这么叨唠。”
“在那之后呢?”
“把身后那个四分五裂的影子也消灭掉。”
“你自己又如何?”
“劳累你给顾监察多做些解释,另外这次可别下手太狠了。”
“你的语气还是没法让人没法信任......一点也不庄重肃穆。”
“你们两个,能卧倒就赶快卧倒!”宁永学高喊着扯掉保险。
顾全的眼睛瞪得比他刚才见了影子和怪物还大。“土炸弹,你是从哪儿——先卧倒!”
“我就知道他是个疯子!”秃子发出更加绝望的嘶吼。
封闭场所,过道很狭窄,影子退的不算特别远,不过,他的土炸弹威力也不算很强,只要别往元庆那边扔,就不会把在场诸人全都一锅端掉。
振荡不大需要防备,但是尖锐的破片非常麻烦。白尹紧紧贴在他背上,没有多言,也没有异议。
她当然会那么做,反正大喊着阻止也不是她的性格。
爆炸产生了,声音震耳欲聋,火光则几近凝固。也许人在思维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流逝特别慢。眼前的一幕仿佛是用慢镜头观看爆炸。
说实在的,生理性的危机感不大好克服,特别是发现破片正往自己身上飞的时候。
自己做的炸弹,结果第一个炸的是我自己?真有我的。
影子在火光中破碎,大块破片穿过硝烟,刺入他胸骨、肚腹和张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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