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互相嫁接,通过改写灵魂来改写思维逻辑,通过改写基因遗传来改写血肉逻辑。每个拥有异常特性的物种都有若干用于嫁接的个体关着收容所里,拿来备用,我也是其中之一。”
“转变?”宁永学想起了半人半狼的曲阳。
“算不上,也比不了。”奥泽暴不以为意,“你们这个世界的道途太麻烦了,也太古板了,一个世纪里挣脱生命限制的人还没他们一个月多。”
“怎么做到的?靠嫁接?”
“靠嫁接,”奥泽暴同意说,“所谓嫁接是道途上的人把仪式、祭祀总结成科学技术之后肆意滥用的结果。转变的方向只有一个,但一个人能嫁接的孽怪可以无止境增长。”
“不会出问题吗?”
她停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昔。
“会是肯定会......这么说吧,我出逃的时候附近有个废弃的转化池,里面堆满了嫁接失败的人类遗体。他们就把尸体扔在那里,管也不管,因为这些尸体腐化的过程也会诞生新的孽怪,然后也就有了新的嫁接材料。”
“那为什么会从尸体里自然诞生这种东西?”
“这不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吗?”奥泽暴很诧异,“唯一的区别就是多或少而已,有肯定是哪里都有的。当时那边的世界表皮已经是个漏勺了,到处都是他们开的孔洞,古老的诅咒就像氧气一样成了现实的一部分,任何不当行为都会引来异变和灾害。”
“看来他们并不在意了?”宁永学问她。
她嗤笑了一声。“他们那时候可比古老的诅咒扭曲多了,拿你们的眼光看,某些事是严重异变和灾害,在他们看来,也只是更奇异的原材料和更美妙的嫁接方向而已。”
奥泽暴说着把目光投向远方,好像是看着虚空尽头一样:“人们轻易扭转自我,操纵感官和思维,探究极端的血肉欲望和灵魂刺激。世界表皮的孔洞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但是他们并不在意。更扭曲的孽怪变成更扭曲的原材料,他们的嫁接路线也越来越危险,转化池里堆积的死人越来越多,但他们总有更多活人。”
“都这样了,还哪来的活人?”
“他们都能随意嫁接和改写基因遗传了,还用得着担心活人储备量问题吗?”奥泽暴反问他。
宁永学必须承认,他一时半会没法把道途和远到没边的科技联系在一起。在他本来的世界观里,道途总是和古老分不开关系的。
“总之,”她续道,“我亲眼看到人从盛满了黏液的湖泊里升起来,就跟你们的工厂流水线生产机械一样——他们管那玩意叫孵化池。”
奥泽暴又把视线转向了空无一物的隧道尽头,想象中的画面完全占据了她的灵魂,不过必须承认,它们确实有这个占据的资格。
“源源不断的活人从里面生产出来,每个都俊俏美丽的过分,面孔精致,甚至看着让人恶心反感,就跟阮东手里那个叫菲洛的女人差不多。
“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嫁接尝试,路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