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师父。”
“找到感觉了就继续,徒弟。”
宁永学继续他大开大阖的挥刀路径,和曲奕空相比,他的动作很繁复,有太多不必要的轨迹,但和他的力量结合之后效果确实完全不一样。
曲奕空一边交换持刀的手,一边舒张着她发麻的手指。趁着她力量被压制,跟着把刀换到左手的一刻,宁永学挥舞长刀逼迫她步步后退,有几刀几乎击中她的脚踝。但下一个瞬间她竟然伸手从他刀背上掠过,一把挟住了他的右手手腕,轻轻一扯,就把他拉向前。
她欺身撞在他怀里,把刀背抵在他喉咙上,徐徐呼出一口气。
“用的是刀,但不一定非要局限在里面。”曲奕空抬起脸来,和他对视,“你听明白了吗,徒弟?”
“这超纲了,师父。”宁永学说。
“没有超纲不超纲,只有你能不能学会。”
“那玫瑰花还碍事吗?”宁永学问道。
“你还记着这个呢?”曲奕空说着把刀收回去,拢了拢脑后的碎发,“我都忘了有段时间了。”
“我也没想到你真就把我拉过来挨打了,还在我腿上开了两个血槽。”
“用切肤之痛告诫你后果而已。”
“那我也该用印象更深的办法告诫你。”宁永学席地而坐,有些疲惫。一片玫瑰花瓣已经落了下来,洒在树木根须上。
“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好告诫的,”曲奕空靠在他旁边的洞墙上,“你前面一直在胡思乱想,到了中途才进了状态,然后又开始得意忘形。我伸手一拉,你就像个傻大个一样脚步不稳了。”
“可能我们确实互相改变了很多,但有些核心的东西永远都变不了。”
“你别告诉我你的核心就是想抱......”
“抱你?”见她不吭声了,宁永学问道。
“喂,”她发声提醒,“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收声的时候替我把话说完?你就没发现我不想说下去吗?”
“我明白,不过我就是想看你这样。”
“啧......”曲奕空轻轻咋舌,“好吧,这事印象够深了。我也有些困了,你表妹还在那里摊着呢,我们回去继续睡觉。”
“我可不觉得这算是印象够深了。”他说。
她又不吭声了,宁永学觉得她想逃跑。
“我们隔着这片花瓣来接吻,怎么样?”他拈起落在根须上的玫瑰花瓣,对她挥了挥,“用血浇灌,用尸体堆肥,听起来很适合我们,你觉得呢?”
“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也可以吻你的小腿。就是你给我划了两道的地方。”
曲奕空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半晌才说出话来。“如果我把这个也拒绝了,你又会换成什么?”
宁永学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她就被蛮力拉得跌在他怀里。她其实不太抗拒拥抱,但她也只是不抗拒互相取暖的行为而已。“如果这个也不行,那就换成亲腋窝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