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朋友,你的姓氏还没改吗?不过我想,你迟早要改。”
壮汉认识曲奕空,也知道她的家族。而且他觉得婚姻中男方一定会入赘,姓氏也必须改成曲,绝对没有其它可能。
“呃......你希望怎么想,你就可以怎么想。”宁永学回答说。他总不能说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事,有本事她爷爷就提着杀猪刀过来给他放血,看看谁跑得比较快。要是自己跑得不够快,他就去林地找守护者,看看谁更能打。
“你认识她?”宁永学想了想提问道。
“我们过去是家族同辈,我只比她大一轮。”壮汉说,“同为道途的探索者,她天赋完美,杀意也比谁都重,我印象深刻。”
“过去是?”宁永学问他。他这用词非常微妙,可能有很多深意,往大了说就是仇恨和旧怨,往小了说也是芥蒂和不快。
壮汉毫无动静,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显得非常沉稳。“没错,族长对世俗一味妥协,我这种人无处容身,自然只能另寻他路。”
这个另寻他路的意思想必是找地方杀人,如果中都不合适,官方管得太严,就去其它国家干。但是一个找地方杀人的家伙为什么要去诺沃契尔卡斯克?
“但你说她杀意更重。”萍水相逢,宁永学没打算问得特别深入。
“我想不通她要如何忍受,但我无法忍受。”壮汉承认说。
“你可以自己问她。”宁永学回答。
“你很谨慎。”
“我只是尊重她的意愿。”
“那么明天再问吧。”
“是的,如果你认识她,我们确实可以在明天多谈谈。另外,我是宁先生,不是曲先生。”
“迟早会是。”壮汉语气笃定。
你信不信我半夜一枪崩了你?
清晨时分,曲奕空醒了,但她翻了个身就趴在了床上,一点也没起来的意思。她把脸扭了过来,满头乱发都自然垂下,四散落在眉睫上。她先盯着宁永学看了一阵,然后视线又越过宁永学,看向那边床上的人。
气温很冷,境外的破旅馆不像境内的高级酒店一样保暖,因此她本人瘫在被子里,别说出来,似乎动都不想动。她的表情也很迷茫,就像等着投食的猫一样。
“我认识你吗?”她问那边疑似姓曲的壮汉。
“无名的族人而已,”壮汉说,“大小姐无需在意。”
“我是不在意。”曲奕空说。然后她就伸手去够登山包,连着挥空了两次——说实话,她这副姿态有点难以恭维。旁边有人,宁永学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给她把压缩饼干取出来,撕开包装袋,掰给她一块。
“我只是想问个问题。”壮汉又说。
“你好烦啊,我都说不在意了,还要纠缠着不放吗?”她说着把饼干咬在嘴里,咔嚓咔嚓响。
宁永学必须承认,这番对话让他想起了他俩刚见面的时候。曲奕空对走在道途上的人似乎从来没什么好态度。
“我想知道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