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向来是不屑拖泥带水之人,她能在陛下身边活着,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光让她自己活下来了,还让岑照,也在陛下手中活下来了。”
张铎勉强平息下来,压声道:“你将才的话没有说完。”
梅辛林点了点头:“是。陛下还记得当年的陈孝吧。”
“有话直说。”
梅辛林道:“陛下恐怕要深查一查,当年陈家的刑狱,岑照这个人,身世可疑。”
张铎道:“在他去镛洲之前,朕试过他多次,也用酷刑逼过他,他没有认。当然,这不足以为信,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梅辛林道:“这个人,双目未必失明。”
张铎不禁蹙眉。
“你如何看出来的。”
“陛下信严刑可破皮囊,刺精神,臣也信这一点。人在受过极刑之后,之前刻意掩藏的事,总会一时外漏。殿下请臣去看他的伤势,臣察看了他双目……”
说着,他摇了摇头。
“臣本不想多言,但望陛下慎重。臣深知陛下的心性,若换成从前,镛关大破后,陛下就会处死他,如今他人已在长公主府,陛下心里究竟是如何思虑的,臣不敢深猜。”
他说完,看了一眼跪在殿外的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