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被这一声断喝下闭了口。
“起来,退下!”
席银挪着膝盖向后挪了几下,这才站起身退到阶下。
徐婉静静地望着席银,良久,方轻声道:“她的话,是你想说的吗?”
“不是。从陈望父子,到张奚,常旬,张熠,这十年之间,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到如今这个境地,朕并不能提笔评述他们,也无能评述自己。但朕要让他们死得其所。”
说完,他转过身。
“西北未平,荆楚未定,朕还有大把大把未尽的兴,是以,朕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掣肘之人,诚然……”
最后那几个字,他脱口不易。
“也包括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