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扬州梦——为仙路第三卷所做(3 / 5)

人怀里。第一次那样做的时候记得自己那夜醉倒在饶州成的护城河边柳林里,那柳叶的飘舞仿佛刀子一样割着自己的心。纵使长条似旧垂,亦曾攀折他人手。那一份痛苦又有谁曾经身受?是什么时候从心痛变成坦然的呢?她越是顺从,自己就越是痛恨,就越是想让她痛苦,想让她哭泣的说:“胡郎,带我走好吗?”她却并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承受。于是,那曰子就渐渐的推迟下来。于是,他便赌的越是凶狠。

这样畸形的爱,并不比风花雪月的浪漫低俗吧。只要是爱,就是伟大的。这份伟大,却被自己的懦弱亲手沾污。然而,自己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并不是十步一人的豪客。又有谁在面对颈侧的利剑,面对生命的威胁还能侃侃而谈保持本姓?不想为自己多加分辨了,毕竟是自己负她在先。于是,他只有离开。没有告别,没有再见,就这样一直流浪吧,就当做赎罪也好,用**的痛苦来淹没那不可抗拒的思念也好。

“胡郎,我真的好累。”她的话语宛如昨曰。

我也好累了,好像就这样倒下,倒在繁华如梦的城市,梦和死亡的区别只在于能否重新醒来而已。我真的无法再面对自己的懦弱了。

恍惚中,觉得喉中有热的温度。模糊的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副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孔。他心里一惊,挣扎着就要躲开。却听那女子道:“先生别动,这是小女亲做的粥,喝下去身子就会好一点了。”

他没有言语,仔细打量着周围。原来自己还是倒在了路边,这女子应该是乘旁边的车经过这里,看到自己才加以援手的吧。只是,她如何会随身带着热粥?莫非特意回家取了来,如果那样,自己可真真是无地自容了。想来想去,忽然看到了车上的教司坊的字样。忽然想起了城门士兵的话,原来自己还是被当做乞丐了。这是女子布施回程的路上顺便救了自己吧。

“姑娘原是一副菩萨心肠,只是这粗俗的活儿就让小生代劳可好?”这声音落魄士子却有些耳熟。当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一跃而起便掩面而走。原来他忽然忆起那便是船上那个替自己解围的士子,他如何能够再次面对他呢?

身后传来那女子着急的声音:“哎,你这人……”

“姑娘,他既然走了就莫要管他了。”李甲笑了笑,道:“小生近来无事,那天遇到再加以援手便了。”

“那奴家就谢过公子好心了。”

“姑娘客气,小生名叫李甲,不知可有荣幸知道姑娘芳名?”

“奴家姓杜,坊里的人都叫我做十娘。”

尾声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江水流无定式,正如相思无形。白乐天这首长相思却是描写一位女子斜倚妆楼睹景思人。瓜洲古渡,自乐天此词之后便带有了一层爱恋的朦胧味道。年轻人刚要踏上渡船,却忽然发现江边多了一座亭子,虽未建成,已是初见清秀巍峨。他便放缓了脚步,踱到亭前。半年前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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