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忽的将脖一梗,扬眉回望自己,傲然说道:
“此事?此事还要问堂主自己!”
“问我?赵兄此话怎讲?”
张堂主一头雾水。
“哼!且莫装憨。我来问你,身为上清宫一堂之主,张醒言你为何要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藏污纳垢?收庇妖物?”
“不错!”
赵无尘斩钉截铁答了一句,接着又呵呵冷笑起来:
“佩服啊佩服!张堂主果然不是常人。被我说破心事,现在居然啥事没有,一副毫不知情的委屈样子。”
莫名其妙的少年,听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便有些不悦道:
“无尘兄,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此事我真是不知,绝非我张醒言故作懵懂。”
顿了顿,醒言又诚恳续道:
“上次我一睹赵兄风采,颇生仰慕,心下多有结交之意。若是今日赵兄要这么说,可真寒了醒言的心。”
“哼哼,谁知道呢。”
赵无尘一脸的不以为然,
“当然,本道也无暇与你计较。今日既被你撞见,便不妨摊开了明说。”
“正当明说!”
“好!那我就不妨直言。其实,我绝无闲心去推究,张堂主在堂内收纳这样一个明艳尤物,倒底是何居心;只不过,现在既然让我撞破,那张堂主便得割爱,让这雪宜‘姑娘’归我。当然,”
正侃侃而谈的赵无尘,瞧了眼前少年一眼,又添了一句:
“如果堂主舍不得,那雪宜仍可住在这处——不过事先可要说好,若是我唤她,可是要随叫随到。”
说到这儿,这赵无尘脸上竟现出几分古怪神『色』。这神『色』,有几分暧mei,还有几分猥琐,倒让醒言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呢?
哦,原来这神情,当年花月楼中很常见。
“原来赵兄是为这事。”
醒言倒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
“这事我也想过。其实雪宜处世,一直清冷淡薄。我思『摸』着,若为她觅得一个如意鸳侣,说不定能让她过得开心些。上次见过赵兄风采之后,我倒也并非没这么考虑过——”
见他说得低声下气,赵无尘正是听得无比舒服。只是正听到关窍处,却见张堂主嘎然而止;然后,似是转念想到啥,语调一转沉声说道:
“赵兄,想起来,我倒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如实相告?”
“当然可以。你说。”
见这位四海堂堂主话头放软,赵无尘正是心情大好。
“你刚才所说‘妖怪’‘妖物’,倒底喻指何物?”
“哈!张堂主只顾跟我说笑。若不是你心知肚明,又怎能忍痛割爱、跟我服软?那妖物不就是在——”
说到此处,赵无尘抬手朝四海石居方向一指:
“妖怪不就在那处?”
“呼~”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