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寻访水之精之事,正是你历练良机。若按常规来说,我上清教每位堂主殿长,都需去尘世中历练一番。醒言你这堂主虽是超擢而来,这次正好去尘世中走上一遭!”
“谨遵掌门之言。其实我也觉着,现在还不如当年在饶州城来得机灵!”
听少年如此说,灵虚哈哈一笑,道:
“我已遣出不少弟子寻访,因此这寻找水之精之事,也不必过分着急。此行主要还是历练。归期也不急,只要赶在三年后委羽山嘉元会之前回来便可。若这当中有不称意处,亦可及早返回罗浮山,不必勉强。”
顿了顿,又想到一事,便道:
“你堂中那两位仙子,去留皆随她们心愿。若四海堂中俱都走空,则你这开启贮册石屋的堂主令牌,便交由贫道,我好让清溟代为照看四海堂。你回去后,可先问问两位仙子的意愿……呃?”
刚说到这儿,灵虚却见眼前少年,已开始从腰间解下那块非金非铁的令牌,双手奉上,肯定的说道:
“禀过掌门师尊,不必烦劳二趟;那俩女娃儿,一准都要跟我一起走。现在我便把这令牌缴还!”
在回归千鸟崖的山路上,一想到过不了几天,便可去那广阔天地中闲『荡』,醒言便满心兴奋不已。毕竟,这千鸟崖上的岁月虽然平和无忧,但对他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来说,久而久之,也会觉得憋闷。还幸好有琼肜雪宜她们在,否则,很可能他早就跑到飞云顶主动请缨了!
掩不住一脸笑意的少年,正琢磨到这次要不要顺道回饶州看看,心中便不免记起当年饶州善缘处那位老道清河。这番看来,老头儿那番所谓入世历练的托辞,也并非完全都是虚言。
又想到刚才清河师傅灵虚掌门最后几句话,少年便不禁更加莞尔:
“醒言啊,这次下山,不免便要遇降妖除怪之事。若是事儿顺手,功德圆满,别人问起时你也不必替师门遮掩;毕竟,这也是彰显我道家上清三宝道德之名。只是,如果事儿做得尴尬,那便……哈哈!”
等回到千鸟崖,果不其然,他只稍微一提,那两个女孩儿,便用各自特殊的方式,表达了想与堂主一起下山的意愿。
在下山前这几天里,醒言又去前山弘法殿中,与清溟道长办了些交接事宜;顺便又与华飘尘陈子平等相熟弟子一一话别。其余功夫,便与堂中两位少女着紧整理行装。
就在三月三这天,醒言与琼肜雪宜,一早起来,赶去飞云顶后山上清圣地“怀先堂”,拜过历代祖师的遗灵,祈过诸位先师的福佑,然后便回返抱霞峰,各自携上尺寸不一的包袱行囊,告别了生活几近一年的千鸟崖,在一片明烂的春guang中,踏上下山历练的旅程。
下山时,在三人身后,那些碧树绿丛中隐隐有鸟啭兽鸣,其音低徊眷恋,连绵一路不绝。
下得山后,醒言与琼肜雪宜二人,只按着灵虚掌门略指的西北方向,不问前路,信步而行。
虽然,此际他们三人都能短途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