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施?!”
原来,醒言虽然那日讽谏蕊娘受挫,表面似已是风平浪静。但在他内心里,疾恶如仇的少年,却实在放不下那蕊娘之事。纵然给自己想出千般理由排解,但心思机敏的醒言,却始终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相信那胡公子对蕊娘姐姐是真心相待。醒言实在是骗不了自己——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事儿也许相信之后,对自己颇有好处;于是便很想让自己相信——可偏偏,这些事儿自己就是相信不了!
虽然,蕊娘那日对少年如此疾言厉『色』,但醒言生『性』随和,并不计较;反倒是每每想到,那蕊姊姊最后若被骗得人财两空,那对她而言,将是何种的痛苦!
因此,虽然表面上一如旧日,但内心里,醒言却时时在琢磨着,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儿,让现下仍对那凉薄之徒深信不疑的蕊娘,早日清醒过来——
现在,似乎终于有了些头绪。
刚从那鄱阳旧事中得到些启发的少年,似是顿然得到解脱。望了一眼不远处蕊娘所居的楼舍,醒言呵然一笑,将那手中之剑在秋风中用力挥了挥,然后便转身离去。
在少年身后,那秋树枝头孤零零吊着的最后一片黄叶,似是再也抵挡不住那如刀似剑般的肃杀秋意,无奈的从那高高在上的枝头坠离,在萧瑟秋风的裹挟下,飘摇、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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