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昌宜侯的死士,根本不听醒言和居盈的任何劝降。
这样情势下,便有些两难。如果战场摆在别处,面对这些顽固的死士,数量占优、训练精良的虎贲将士有无数的办法将他们消灭。只不过现在摆明是一“投鼠忌器”之局,他们对面敌人的阵地是美轮美奂的皇宫。换句话说,那时候,若在寻常时日,甭说矢石相加,就是不小心损毁一件皇家器物,往大里说也能算成欺君之罪,说不定便要流放充军!当然,即使现在可以不顾这些规条,那皇城宫殿也毕竟是天下威权的象征、百姓军民心目中的圣殿,一向都要保持雍容祥和之气。现在转眼要变成血肉横飞的杀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因此,本来势如破竹的讨伐大军,到此便一时止步。数目庞大的军阵马队被压缩在皇宫四外的街道民房中,几乎没什么用武之地。
在这样困局之前,很自然,众人目光又集中到那位好似无所不能的少年身上。这时候,不仅众将无计,便连外表柔弱、内心决断的倾城公主,面对事关皇室尊严的困局,也是患得患失,毫无头绪。不过……
“哈!”
对他们来说的大事,对现在的醒言而言,却只是一桩小事。半年多的南海风波,一周间的昆仑游历,早让他暗暗脱胎换骨。虽然他自己到现在还常只觉自己是个颇有奇遇的好运小厮,却不知不觉中早已神睿过人,极富胆识。
因此,面对这样尴尬局势,醒言看到众人为难之处,才不过神念稍转,便立即有了主意。当即,他便跟娥眉紧缩的居盈说道:
“公主殿下,不必发愁,我已想出一法。”
“喔?醒言快讲!”
“嗯!居盈你看,不是那用心阴毒的昌宜侯爷欺君弑上、鸠占鹊巢么?那我今日便要他和他的党羽俱戴缟素,为他们恶行带孝偿罪!”
“……”
听得醒言之言,饶是居盈聪慧,却也一时没想出醒言这话和如何解决宫内顽敌有什么关联。
不过,当一头雾水的居盈看到醒言接下来的举动,便和周遭将士一样,忽对他对策有了些了解。就在她和左近将士的注目中,醒言凝神作法。和世间寻常法师不同,几乎没什么停滞,他便大喝一声:
“起!”
喝声落定,一道雪亮的剑光霎时从他背后冲天而起。白瀑匹练一般的剑光蹿入云空,如一道刻痕剜在浩荡云空里。此后那天上白云渐多,不久整个天空都被厚重的云团淹没。
乱云飞来,日光逝去,苍穹只留下那道璀璨闪耀如银河一般的剑痕。剑痕耀映,洁白无瑕的云朵渐渐变色,由亮而白,由白而灰,又由灰变铅,渐渐转成沉重的铁色。这时那温暖浩荡的东风也忽然转了方向,竟蓦然从西北吹来,如狂飙般在皇宫上空奔腾跌荡,野兽一般嚎啸怒吼,几乎让人只听声音如堕冰窖,血液凝固!
当凄厉的北风如猛兽般嚎啸而过,天空阴沉的云阵也仿佛睁开别样的眼睛,忽然间飞雪乍起,无数枚铜钱大的雪片自云中飘落,被猛烈的罡风裹挟,如沉重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