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烧这些龟壳做什么呀?”
“占卦。”
饶是平日十分喜爱这天真的小女娃。此刻老龙君也没什么心情仔细作答。头也不抬地简短回答一句,他便继续关注手中那片青色光润地鼍甲。
“噢!占卦啊!”
琼肜听得龙君的回答,倒觉得十分新奇,心里嘀咕道:
“原来龟壳还可以算卦!以前哥哥只告诉我,捡到龟壳。不能弄坏,要交给他拿去药店换好吃的——哎呀!“
哥哥的教诲回忆到这里,琼肜再看看那碎了一地的龟壳便觉得很是心疼。同时她也更加好奇,更跟龙君爷爷追问一句:
“原来龟壳可以算卦呀……那龙君爷爷,怎么才能知道是好卦还是坏卦呢?”
“哈!”
许是小女娃那出谷雏莺般娇呢的嗓音冲谈了龙君心头地阴翳,听得小琼肜再次想问。云中君也和缓了颜色,抬起头,定定神,笑眯眯地跟小少女解释:
“琼肜小娃儿,你可不知道这龟壳炙卦学问可大着!”
看了小琼肜一眼,云中君觉得说多了她也不会懂,便简短截说道:
“琼肜你看地上这些龟壳,若是上面烧焦裂开的花纹不规则,很杂乱便是凶兆,是‘坏卦’;如果裂得很整齐很好看呢,那就是吉兆、‘好卦’!”
“这样啊!”
听了龙君的解释,琼肜忽然也忘了大帐内的隆重气氛,赶忙跑去地上检视那些龟壳。等蹲在地上挪着检查了一圈,她便忽然惊呼道:
“原来都是坏卦呀!”
此言一出,满营众人神色更加如丧考妣。
“唉!谁说不是呢。”
那云中君接言,重重叹了口气,和满营众将一样心情变得沉重。
“那……”
再说小琼肜,看着四周那些叔叔伯伯凝重的神色,再看看龙君老爷爷难过的样子,小琼肜也有些伤心,便眨巴眨巴眼,劝道:
“老爷爷,以前算的可能都不准,你再算一次吧!”
“好地。”
听得小女娃鼓励,老龙君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声。说话之时,他偶尔抬眼瞧了瞧小女孩儿那俏若春花的嫩脸,还有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云中君却一时忽觉,自己干坐在这儿拼命算卦,却是十分可笑。
“奇怪,今个自己是怎么了?怎变得如此迁延误事!”
对上琼肜那明亮无私的眼神,云中君忽如醍醐灌顶,忽然想起今日一早便有些心绪失常,也不知被什么影响,没来由便变得如此落寞低沉。
察觉这点,老龙君便一边警醒,一边发动掌中神火,点燃香草,开始专心熏烤手中那片青色甲片来。
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卦了。之后他就得点兵派将,做好一切因应大乱的准备!
闲言少叙,只不过一小炷香功夫,寂静无声地大帐中便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裂响:
“啪!”
一听响动,所有凝视关注的将领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