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猛的,醒言似乎想到另一种可能;看他神『色』数变的模样,想来他这新想法定有些惊世骇俗,便连他自个儿也是震惊不已。
只不过,稍停了一下,醒言便又神『色』如常:
“这个,也忒匪夷所思了些……便更是不可能吧!”
“得,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着紧赶路才是正经!呵~~”
于是,醒言便弯腰拾起那块破麻布,重又将那长剑裹好,抱在手中往那花月楼方向赶去。
走了数武之地,醒言又忍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
“唉~~说起来,这把旧剑样式倒还不错,只可惜没被开过锋——看俺今日磨得那般辛苦,想来这剑开锋也属不易——说不定它便根本开不得锷口!所以当年才被主人遗弃的吧?!呵呵,呵呵呵~”
笑了几声,觉得自己推测颇有道理的醒言,又续道:
“想这剑既不能锻锷又不能开锋,只能算得一块板尺——不如待俺回到那花月楼,便随便找个小厮送了玩耍,也算得个人情;若是实在无人肯要,也就随手丢了便是!”
说罢,醒言便打定了主意,又加快脚步朝前赶去。
………………
…………
……
只见这少年又走出数步,经过一僻静无人处时,却蓦的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醒言便遽然伸手,将那麻袋裹布奋力一扯:
只见在那西下残阳的映照中,少年手中那把原本扁钝的古剑,已然生出了寒锋两抹!——如若霜华的锷刃,经那斜阳一照,竟是华光烁烁,便如两泓泠泠的秋水,映衬着那已然古旧的剑身,越发显得流光潋滟。霜刃如镜,映照出少年那澄澈明净的双眼。
对这奇异景象,虽然醒言已做好思想准备,乍见之下却还是颇为震惊。
只是,片刻之后,少年便又回复了冷静。毕竟,这短短两日下来,醒言已经历了那许多古怪,现在倒真有几分见怪不怪了。
“惭愧!原来俺无意拾来的这把旧剑,却真是个通灵的宝物!”
——任谁凭空得了一稀奇物事儿,都不免会欢欣鼓舞,又何况醒言这个少年人!待他想通其中关节之后,顿时便是欣喜欲狂,直在那儿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着实高兴得紧!
正在少年乐不可支、有些忘乎所以之际,却忽听得耳边有人高呼一声:
“醒言小哥!不知又是明悟何理,竟至如此乐而忘形?”
正自喜难自抑的醒言,闻声赶紧回头观看——
“呀!却原来是老丈您啊!”
原来,这位呼喝之人,褐衣芒履,乌发童颜,正是那位多日未见的老丈“云中君”!
“呵~~那日多蒙老丈赠俺笛谱,才让俺谋得一份衣食——这份教渔之情,小子是时常牵挂在心……”
乍见恩人的醒言,絮絮叨叨刚说到这儿,便被那云中君老丈一把将话头截过:
“些许小惠,何足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