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血积惊气”;随后说出的开导词儿,也是讲得心平气和:
“雪宜姑娘,昨日之错,并不完全在你,我也有欠考虑之处;两相抵消,这责罚之事,便无由提起。”
“况且,方才这碗『药』汤,怕是费得你不少心思吧?看你『露』痕满衫,想必一大早便去那山间采摘草『药』吧?如此有心,我又如何忍心再来责罚于你?”
说着,醒言便上前将这雪宜搀起。
待寇雪宜在少年搀扶下冉冉立起,抬起头来时,醒言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雪宜姐姐,你怎么又哭了?”
旁边的小女娃儿满脸『迷』『惑』,正小心翼翼的出声问询。
“琼肜啊,你不知道,这应该是你爱哭的雪宜姐姐,被哥哥刚才的话儿感动得哭了——可不是什么轻薄哦!”
鉴于昨晚后来那番纠缠不清,醒言赶紧出言解释。不过,他心里还是带着些疑『惑』:
“这雪宜姑娘还真有些反常……我刚才的话儿有那么感人吗?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且不提醒言心中存着些疑虑,他身旁的那位琼肜小妹妹,对他这番解释倒是深信不疑;这小女孩儿正拿手指比划着,一脸天真的说道:
“嗯!哥哥的话儿就是很喜欢听。雪宜姐姐,原来你和我差不多爱哭呀!”
听得小女孩儿这天真的话语,那位正自满面泪痕的寇雪宜,竟立时云消雨霁,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姐姐以前也没这么爱哭。”
语仍微带哽咽,但说话人的心情,显然已不再低沉。
寇雪宜脸上这份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淡似无痕,但落在醒言的眼里,却已放大成无比灿烂的笑颜。因为,这恐怕还是寇雪宜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发乎自然的笑颜。见到此情此景,醒言心中也大感欣慰:
“看来昨天挨的那掌挺值!如此一来,这寇姑娘似已完全解开了抑郁已久的心结!”
想起昨晚挨的那掌,眼光又不自觉的扫见旁边几案上那只陶碗。瞥到这只喝空的『药』碗,醒言心中倒是一动:
“说来也奇,这寇姑娘竟懂得这么多『药』理。虽说我也从书上知道这些草『药』之名,但毕竟也只认得一些最常见的『药』草。若让我真的去山中采摘齐全,恐怕也大为不易。”
待他将心中疑问,跟雪宜说过,这寇雪宜便告诉他,她家本来便以采『药』为生,自幼耳濡目染之下,便对这些『药』草颇为熟悉。
这说法倒也合情合理;醒言赞叹了几声,寇雪宜便暂且告退,出屋去打些清冷泉水,来给他敷面。
见雪宜出去打水,终于让小琼肜寻得一个空隙,这小丫头便赶忙凑近,热情的建议道:
“哥哥~我再给你『舔』『舔』,和喝『药』一样有效哦!~”
“谢了谢了,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下次吧!”
经了这场风波,醒言倒没什么心思来教什么功课。于是这日下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