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过却会在心里装着张大哥吧!
这番本末倒置的计较,可是让人费解,让她一时不知太傅大人如海的心思了。
聂清麟将胭脂薄薄地抹在了脸上,慢慢道:“他本是有家室的,伤的又是后背要紧处,本宫去看总是不大方便,不过本宫已经允下要赏给巧儿夫妻黄金千两,只是……嘴一滑便说了出去,却是忘了凤雏宫一向拮据,这……”
在太傅看来,银两能解决的都不叫个事情,果儿不假思索地回绝了探病,固然可能是顾虑着自己,但也说明在她眼里,那张侍玉已经是过眼的云烟,虽然此次那张侍玉卖了劲儿的搏命相救,但是在果儿的眼里,他也不过是自己侍女的丈夫罢了。
聂清麟的态度让太傅甚是满意,便微笑着道:“这个莫要担心,一会本侯便会让青龙关的顾将军备下赏银,总不好叫公主空口白牙,被个下人当成言而无信罢。”
看着太傅慢慢和缓的神色,聂清麟又慢慢地说道:“瞧着巧儿她家的那孩儿细皮嫩肉的甚是可爱,若是长大后,定是跟她娘亲一般是个清秀的小家碧玉,只是边关风烈天干,昨儿,我瞧见几个下人的孩子,俱是脸蛋儿被这当地的北风刮得泛出了血丝,脸色也是黑红,全不见稚儿的娇嫩,可见这里不是养育可人儿的地方……太傅若是真心感谢他们夫妻,倒不如是准了他们回转了关内,也好再养育出几个水葱儿的孩儿来。”
太傅弯下了挺拔的腰身,伸出长指,沾了调配胭脂的碟子里的一抹嫣红,微微点在那形状姣好的软唇上:“公主说的,本侯都准了就是。”
中午胡闹了一起,下午太傅总算是出了将军府公干去了。
安巧儿回转到室内,见那公主虽然妆面画得精致,可那头发梳得实在是不成样子,便是连忙走上前去,扶着公主坐好,用梳子沾水理顺了长发,上了桂花头油重新盘了个干净利索的反绾髻,这发式将秀发反绾于脑后,微微翘起,不作下垂状,倒是衬托出了聂清麟青葱少女的活泼气质。
“到底是巧儿的手巧,宫里的那些,俱是梳不出巧儿手下的灵韵。”听见公主这般夸赞,巧儿的心里一暖,忽然又是想起昨日张郎嘴里不断问起公主的情形,手下捏着的簪花的手便迟疑了些:“侍玉伤势虽然好转,但是依然心挂公主的安危,用不用……奴婢带话过去。”
说到这里,巧儿已经觉得舌根有些发苦了,自己生下的那孩儿本是浪荡子吴奎的孽种,那张郎却视如己出,从来未有偏待那孩子分毫,倒是比自己这个亲娘还要上心。当初迫于太傅的淫威,张郎不得已与自己拜堂成亲,可是到现在二人却是清清白白,从未同房,就连自己坦言不敢为正妻,愿为张郎妾室伺候枕榻,也是被他婉言谢绝。
刚开始不明白,相处得久了,她怎么会看不出那张郎的心里藏的是谁?可是那竟是天上的一朵白云,岂是凡人能够到的?更况且还有个青面獠牙,煞气阵阵的妖蛟盘踞着守得个严实,更是此生无望。
偏偏那张侍玉却是个情痴,道理虽懂却是痴心不改,此次再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