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内。
后来聂清麟先从太傅的口里得知,原来那奴兰竟是身中南疆奇药,而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葛清远的亲妹葛芸儿。被兄长流放的葛芸儿自然是满心的怨毒,可是还不容易兄长大婚,心情愉悦,将已经收敛了心性的葛芸儿接回来参加婚礼,为何她会这般做,自然是有太傅的安排。
因为要与格尔番结盟的缘故,太傅自然不好直接向老族长讨要害死邵阳公主的祸首,可是一对祸首的夫妻自相残杀却是无可挑剔的结局,无论死了哪一个都是大快人心。那个葛芸儿也是个被怨恨填满的蠢女人,他安排在北疆的眼线只是依计稍微地挑唆了那么一下,果然便上当了,与那奴兰发生了口角,怀恨在心,结果就是一石三鸟。那葛芸儿在兄长逃跑时走脱得不及时,被追赶来的格尔番部的马群践踏而亡。
至于那个葛清远,因为身负重伤走脱不动,进了关内,便被顾将军的人马和太傅的暗探抓个正着,押入了囚车,送往京城。
听到消息的那天,聂清麟略略松了口气,只觉得可以告慰姐姐的在天之灵了。
当葛清远的囚车押送进京城时,由官兵押运游街示众,这样的戏码足以可以娱乐升斗小民,腐烂的菜叶,鸡蛋般的石子俱是从人群里朝着囚车扔了过来。
其实大部分人也不清楚马车里的人究竟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可是那囚车铁枷,将一个昔日的翩翩贵公子一路打落到了尘埃,就连路边卑贱的乞丐也可以在这个时候放肆地朝着的他那张周正的脸上唾一口唾沫,享受着践踏他人的难以言喻的乐趣。
太傅带着聂清麟立在城楼上,低头俯视着囚车里的囚犯。当囚车行驶到了城楼时,葛清远突然抬起头,蓬乱的头发里露出毒蛇般深邃双眼,紧紧地盯着城门上的一对璧人。
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娇俏依人,站在一处倒真像个天造地设的!
有多少次,他在梦里俱是幻想着这样的情形,拥着真正心爱的女子,将卫冷侯那张孤傲藐视众生的脸,当着佳人的面前狠狠地踩在尘埃之下,那种征服的快感几次都是让他从能力笑着醒来。
可是现在这梦醒了,他立在囚车里,在一顿羞辱喝骂的声音里,抬头仰望着遥不可及的——权利、地位,还有她……
不!他不甘心,那双毒蛇般的深眸微闪,突然打出一声大笑,奋力地朝着城楼扬声问道:“永安公主,难道你不想知道邵阳公主的生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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