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傅起了正式登基的心思,邱明砚自然要尽心尽力将这最后一环处理好。〔。.#现在各个地方的藩王四周都驻扎着太傅的军队,南疆一役后,岭南王的藩位不保,纵观整个大魏,聂家皇姓的权势近一步萎靡,但是为了确保太傅即位时这些个昔日的皇子皇孙们不会生变,邱明砚请奏太傅进一步削藩。
具体措施是借口安顿流民,将各大藩王的一大半土地收国有,再以低廉的租金转租给失去土地的农民。同时藩王的军队进行整编,除了保卫王府的侍卫队外,一律改了番号拆成,与城外魏朝的军队合二为一,同时拆扒银炉,禁止藩王在领地私造钱币。
因为这是从根本上彻底拔下藩王们的利齿尖牙,所以刚开始不宜同步进行,而是在几个较大的藩王领地开始。于是这几个成为头筹的藩王们一下激愤了起来,派出了信使到京城朝堂之上大声抗议。
“皇上,虽然您没直接亲政,可是此时我们这些千里迢迢奔赴京城的臣子们倒是要听一句陛下的心里话,这削弱皇族,剥夺了先皇赐予他的儿孙们的土地金银的福泽,究竟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有些人假借圣名干那假公济私,篡权夺位的勾当?”
说了这番激扬陈词的是齐鲁王的使臣,此人名唤陆风,虽然年不到三十,却是五年前,大魏的金科状元,一手犀利的好文章让当时的文人们纷纷传看。此人文风不羁,为人是清高出奇。本来高中状元应该进殿领取唾手可得的功名,可是陆风却是一句“陆某此来,是想知天下俊才有几何是在陆某之前位,然结果却是让陆某失望,齐鲁王对家父有恩,家父虽殁,陆某却不可不报恩,功名于我如浮云,此别过!”
金科的状元居然连皇上都不屑于一见,弃了大好的功名转身却去做了齐鲁王门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幕僚文官,实在是太过特立独行了,当时若不是有齐鲁王的庇佑,这陆风是难逃藐视先皇的死罪。到现在朝里的官员们还记得这位陆浪子呢!现在一看,这位陆风狂放不羁的个性不改,居然敢在朝堂上毫不遮掩地指责太傅的野心……
闻听陆风指名道姓的质问,聂清麟坐在龙椅上微微抬起了头。坐在蛟龙椅上的那位脸色不大好看,可是却是不动声色,眼睛微微飘向了自己,看那意思竟是要自己出声回话不成?
聂清麟怎么会不知卫侯大人近日来的打算?虽然这些藩王们每年都是按时交纳贡银,但是也只是沧海一栗罢了,地方藩王权力过大,经常有藩王圈占了公田的现象,这也是造成大批流民的根本。于是魏朝出现了这样的奇景:各地方的藩王富有的脑满肠肥,可是天子朝臣们却过得紧衣缩食,苦哈哈地过日子。
皆因为身为天子,可是偌大的国库却需要管全天下的百姓;死守着小金库的藩王,实在是比天子油水多的缘故啊!
太傅固然是有私心,可是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看,削藩也是势在必行,不管那藩王姓聂还是姓赵钱孙李!陆风在朝堂上代表着藩王,逼着天子表态,而太傅似乎也想听一听自己这个天子之言。
聂清麟揉了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