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止住众人行礼。
当下,便有随从铺排开随身携带上来的雕花木椅,摆在上位,让太守坐下。
“这几位道长是?”
落座之后,这位太守大人,立即便瞧见三清山的这几位道士,不免出言相询。
“敢劳大人相问——贫道几位,正是那鄱阳县三清山中的道士。”
“哦……三清山?”
一提到这词儿,那太守神『色』却是立即肃然,问道:
“如此说来,几位道长便是那三清教中之人了?”
见太守这般模样,也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法,王磐道士只好点头称是:
“贫道便是那三清教的掌门,王磐。”
“哦!王掌门,本官已听得多位士绅举告,言你门下众人,不守道家本份,常以不经之说,『惑』那愚男信女,以此聚敛钱财——可有此事?”
“啊?大人,冤枉啊!我三清山诸道友,向来都是秉礼守法之人,那……”
那王磐正扯白了脸辩解,却是那太守一摆手,示意他莫再说下去:
“且休辩驳;本官今日并非为此事而来——方才看你桌上金银,想是要收买张家,在此马蹄山上修建道观吧?”
也不待王磐回答,这太守便厉『色』说道:
“今日本官言明,这三清教在马蹄山建观之事,今后休得再提。王掌门,您还是安守在三清山上,约束好门中教众,专心向道才是正途——今日你等且先退下!”
说罢,便甩袖挥退三清山诸人。
且不说那王磐等人遍体生寒,满面羞惭而退;这位刚才和三清教诸人疾言厉『色』的饶州太守,转和醒言一家说话时,却是言语和蔼,语气温和。
这饶州太守大人,三言两语便跟醒言一家表明了来意。
原来,这位饶州城的姚太守,在这马蹄山异变第二天,便将这奇事当成天降祥瑞,上报给朝廷了。今日,这姚太守终于得闲,便亲来这马蹄山看看倒底是怎么回事。
醒言口才素来便给,近来又经了不少世面,倒不十分怯场。在这姚太守向这张家出言相询马蹄山之事后,醒言便挺身而出,将那晚自己所见之事说与太守听。这少年素来思路清晰,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得甚是清楚。加之他毕竟读过几年塾课,当下将那晚大地震动、月轮如晦、光华『乱』舞、奇山突兀之事,描绘得活灵活现,听得那姚太守不住颔首。
待醒言讲完,那姚太守面带笑容,和颜悦『色』的问道:
“听小哥一番讲述,却似是读过一些诗书?”
“小子师从于饶州城季家私塾的季老先生。”
醒言秉礼答道。
“难怪、难怪,那季老夫子本官也曾接洽过几次,道德文章端的了得。”
“看来,我饶州地界果然是山川毓秀,人杰地灵;便瞧张家小哥这番气象,也可知这马蹄山真个是卧虎藏龙之地!”
醒言一听,连道惶恐。却是那姚太守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