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却打横拎在手中,就好像横槊大江般浮波而行。
见醒言见状有些惊奇,灵漪便跟他解释:
“我爷爷那根拐杖,其实就是拿着装幌子,主要为了挂那个大酒壶!”
“啊,这样啊!”
听了灵漪解释,醒言有些想笑,又见云中君已飘得远了,便赶紧也飞起身形,半漂半浮,掠水直追龙君而去。见他俩走了,灵漪便跟另外两个女孩儿说道:
“我们也去;过会儿,我们别让他们喝太多!”
于是四海堂中二女,也和灵漪一起往江北凌波而去。等她们离水踏上江岸,便看到那一老一少,已在远远那座酒肆中跟她们招手招呼。等到了那处,灵漪才发现这路边酒肆极其简陋,与其说是酒肆,还不如说是酒棚。这棚拿四根粗『毛』竹竿当墙柱,撑起一块油布作棚顶,就被主人当成一个路边小酒肆。而自己爷爷,显然常来这里,现在就像老熟人一样跟那位面相憨厚的中年酒肆主人打招呼。也不用那一脸憨笑的店主招呼,老龙君便自己去垆边取过两只粗瓷大海碗,老实不客气的拿竹筒酒勺自己打满酒,一手一只小心端回桌上,然后回头跟主人叫了一碟盐煎豆,一碟细切肉,这一老一少二人,便在那张旧方桌边有滋有味的喝起酒来。在开喝之前,老龙君还一本正经的跟醒言说道:
“这家米酒,很奇怪。按理说他们农家自家酿的米酒,口味都很清淡;但他们家,酒却非常浓烈。为什么这样呢?这问题我想了很久都没弄明白,所以经常来这里研究一下。”
老龙跟少年这般解释过,然后便举起蓝边海碗,咕咚一声闷下一大口,“哎”一声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便眯缝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品味口中美酒来。这醉心品味时,那农户出身的老实店主人,听了云中君刚才那话,赶紧走过来跟这位老主顾憨憨的说道:
“老人家,其实我家米酒做法也不难,只要拿——”
刚说到这,他这好心话儿便被老龙急急打断:
“别!且先别急着说。老丈我,遇事儿最喜欢自己慢慢琢磨,要不了十几年,很快就琢磨出来了!”
说罢,他便赶紧又是一口米酒入肚。这时灵漪和琼肜雪宜也坐了下来,围在另一张稍微干净些的竹桌旁,跟店家要了几杯清茶,点了几样小菜,也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醒言他们安坐饮食的酒棚,正靠近江边。这时候,正是秋高气爽,水净沙明,靠近酒棚的江岸滩涂中,随意生长着一丛丛的芦苇。现在已到秋天,芦苇的叶『色』都已变成绛褐,大多都低垂着白茫茫的芦穗,在江风中摇曳。再往远处看,便是水面开阔的大江。这里已是长江的入海口,从这酒棚望过去,只见一水茫茫,几乎望不见对岸。眼下这下午的阳光还好,以醒言灵漪他们的目力,还能勉强看见对岸一些民居的淡影,但已差不多都只有青螺般大小。
醒言与四渎老龙饮酌的这间酒棚,主要是为附近江边那些采沙的汉子喝酒歇脚,现在离他们收工的时辰还早,这酒棚里除了醒言这五六个客人,便再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