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也不知写着什么文字。
这之前,醒言几次前往积云谷练习御剑飞行,也算与他混得脸熟。见他也前来赴会,举止又甚是怪异,便生出不少好奇,紧走几步赶过去,要瞧瞧究竟是咋回事。
等走到近前,看清木牌上涂写的东西,醒言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飞阳老汉手中那块黑乎乎得木牌上,正用白石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罗浮胜境积云谷,不得不游!”
在这行字下面,画着个简明地图,指明积云谷的去路。
“哈!这老头儿有趣得紧,和当年老道清河有得一拼!”
正这么想着,却突然发现飞阳道人身旁围观的几人中,有一人背影十分熟悉。
“难道那是……”
正在醒言迟疑时,那个熟悉的背影已经转过来,对着正唾沫横飞使劲讲解的飞阳老头嚷道:
“我说老飞阳,广告也做得差不多了吧?咱该早点寻个清静处喝酒吧!”
看到此人面貌,醒言立时大喜过望,急忙赶过去,不客气的叫道:
“清河老头儿,你竟在此!却不去千鸟崖寻我?”
原来,这飞阳旁边嘴里正馋出酒虫儿来的老头,正是当年饶州善缘处的那位老道清河!
虽然,所谓“居移体养移气”,清河老道现在面『色』红润了许多;但他那一脸招牌样略带狡黠的不羁笑容,还是一眼就让醒言给认了出来。
原本,醒言一直在心中打了不少腹稿,决定等自己再见到这位深藏不『露』的市井高人时,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然后恭恭敬敬的向清河老前辈请安,请他原谅自己多年的有眼不识泰山,并连本带利免去老人家馋酒欠下的四十七文钱……设想得不可谓不周到有礼;可当他一看见老道那熟悉的嘻笑面容时,立马便旧态复萌。
且说这两位老朋友相见,自然是格外亲热。两人都只顾抢着说自己分别后的事儿,倒把旁边几人扔在一旁。
那个老道飞阳,一见这两位多年故友今日重逢,也甚是高兴;就赶紧趁着这当儿,抓紧跟路过的几位道友,继续推销自己那“罗浮胜境”。
略去忙活生意的老汉不提;这壁厢,听醒言问起为何早到罗浮五六天,却不去寻他喝酒时,那清河老头儿苦着脸叫起屈来:
“醒言你说,我这等远游入世修行之人,好不容易上山一次,你那掌门师尊还不可劲儿使唤我?这些天,那老道一直让我在旁边瞧着嘉元会鸡『毛』蒜皮之事,一步都不放我走开。否则,哼哼,哪有不到你府上大宰特宰之理?!”
瞧老道这一脸悲苦愁闷样子,醒言却兴奋的说道:
“这么说、灵虚掌门是不计较你以前的罪过了?”
“也许是吧……咳咳!什么罪过不罪过的,说得这么难听!我老道清河从来都——”
本以为少年啥事都不知的老道,撞天屈撞到这处,却忽瞧见少年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便立时止住不言,一脸不自然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