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正醉酒伏于道旁——嗯~本公主见他实在可怜,便把他顺便带回来。”
轻描淡写的说完这番话,灵漪儿便又小心翼翼的专注于扶住身旁的少年,往那内室中行去。
扶得醒言又走了数步,正要转过那海玉莲花屏风,那威严的公主又似乎想到什么,忽的停了下来,回首朝身后这些个仍在怔怔呆呆的侍女,认真吩咐道:
“今日之事,你们便只当没见过——本公主只是一心救人,可不想惹来什么闲话。你们可都要给我记住。”
“是。”
这群侍女应声而答。
“嗯,那就退下去各自安歇吧。这事本宫自己安顿,毋须你们服侍。”
闻得公主命令,这些个艳婢雏鬟,也都一一散去。
见侍女全都消失不见,这位刚才还威严无比的“公主”,现在却是轻抚胸口,似是长松了一口气。
打发走那些个侍女,再看看身旁这位依然浑浑噩噩的少年,灵漪儿脸上倒现出几分怜『色』,赶紧将他扶曳到自己那珊瑚玉床旁,撩起那幅浑似轻烟一般的鲛绡霞帐,小心翼翼的将醒言扶躺到床上。
看着仰面躺在自己那香罗床上的醒言,灵漪倒是没来由的好一阵耳热心跳。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这少年衣履都未脱掉。想到此节,这从来未与男子如此亲近的少女,那嫩脸是红了又红;在内心里挣扎了好久,才似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去,帮这位兀自酣醉的少年,脱下他那足上的布履。
说起来,这位自幼便是锦衣玉食,事事都有人替她办好的水族公主,又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体——何况,他还是位少年男子!
现在这手腿俱都有些轻颤的灵漪,花了好半天功夫,才将醒言的双履褪下。待她再想替少年除去外衣,正解他襟扣之时,却是那醒言突地略转了转身,口齿不清的嘟喃了一句。少年这一动不要紧,却吓得这位向来骄宠的灵漪公主,霎时间便似只受了惊吓的白兔一般,猛的便跳到一旁,那芳心之中恰如鼓擂,便好似刚刚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又过得许久,见这少年只是沉沉睡去,不见有何动静,灵漪儿这才敢走到近前,曳过那那香罗软衾,轻轻覆在少年的身上。
那惯于受人服侍的公主,现在替少年做着这样的事情,心里却充溢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柔情。
现在,在灵漪儿的眼前,这位困惫多过酒醉、身上粗布衣裳犹打着补丁的少年,就这样沉沉睡倒在这软似云霓的绮罗堆中。正是:
气喷兰馥醺疑醉,身被琼霓睡欲仙。
且不说醒言在那一旁安然睡去,这位将他扶回的灵漪公主,却是没了睡处——她这闺室之中,只有这一张珊瑚玉床。好在,灵漪现在却没有多少睡意,便坐在这绮罗床边,静静的听着身畔这少年均匀的呼吸。
正是无事的少女,现下不住的回味少年今晚那些个词曲歌赋。细细品味这些个发自少年内心的词句,少女颇觉得是齿颊留香,脸上也不觉现出几分笑意,想道:
“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