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小小的五行阵法,自然不会对他发动。
只不过,这些内情那清旸道长却无从知道,因此便在那儿疑『惑』不已:
“怪哉!这位四海堂的张堂主,听说入得本门才不过两月光景。看他年纪,也只不过十六七岁,却不知如何竟能通过那巽壁之阵?”
一番思忖之后,这位行事谨慎的清旸道长,想到一个合理的可能:
“莫不是这阵法年深日久,今日竟是失去效用?”
这念头一经想出,便越琢磨越觉有理。
有了这想法之后,略一思忖,这位忠守职责的藏经阁阁主,便唤过不远处那位正在洒扫的徒儿,小道童净行。
见师傅相召,这小道童赶紧过来,躬身说道:
“不知师傅有何吩咐?”
“唔,是这样的,有本《阴骘大定经》,为师想翻阅一下。你替为师去那丹霞匮中取来。”
“是……嗯?”
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等想清楚师尊话中之意,这位与醒言年纪相仿的小道童净行,大讶,忍不住问道:
“师傅,那丹霞匮前的五行阵,徒儿不是还不能……”
刚说到这儿,便听得他师尊又是和缓的说道:
“唔,你去吧。自有为师的道理。”
瞧着师尊莫测高深的样子,净行也没法,只好怀着一肚子『迷』『惑』,朝那丹霞匮走去。
在他身后,清旸道长正拈须想道:
“唔……虽说我这净行徒儿,修为尚浅,但总比那刚入教的少年要强一些吧?如果他也能近得那丹霞匮,那便一定是巽壁阵已然失效。”
且不提这清旸师尊,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再来布设一座新阵势,却说他这位小徒儿净行,依着师傅之言,朝那丹霞匮一路走去——
就在这清旸道长暗自认为,自己这徒儿应该和醒言一样,安然无事之时,却冷不防,忽听到“咚”的一声响!
这一声冷不丁的响动,倒让这位没有多少思想准备的清旸道长,惊了一跳。抬眼再去看时,却发现他那净行乖徒儿,额头上已然长出一亮晶晶的大包!
原来,净行刚刚靠近那丹霞匮,离那阗石书架还差一步之时,却在他身前,突然便是一阵青光闪耀,就似平地砌起一道无形的砖墙一般,“咣当”一下,净行那探在前面的白净额头,就已是吃了一撞!
……待净行熬着痛,无比沮丧的回到师傅面前时,倒没注意,自己这位清旸师尊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
虽然自己这少年徒儿受了委屈,但方才这事儿的真实缘由,却有些不大方便跟他直说;这清旸老道只好另想了一个说辞。
于是,这位正自熬痛的净行小道童,便听到面前这位师尊,语重心长的教诲道:
“净行我徒,你跟我修习道家经法,也将近三年了。你看那边地上,那位和你年岁差不多的少年,他已能安然无事的通过丹霞匮前那座小五行阵了。”
略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