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强光闪得一片白茫茫时,居盈几女就听得头顶忽然轰隆一声空响,然后就感觉到一阵石渣之类碎物正从天而落。
“别慌!”
这声沉静的话语刚响起,居盈雪宜宗悦茹就觉得腰间一紧,然后只听耳边一阵风声『乱』响;还没等如何反应,视线还是一片茫然时,她们就只觉得颊面上忽然有一阵清凉拂来。
“是风!”
三女几乎不约而同一声欣喜惊呼。
“是风。”
刚把她们从屋顶破洞一把抱出的四海堂主,也是欣喜非常。
就在他们刚刚脱险,还在庆幸之时,就忽听附近有人呼道:
“哥哥,原来那人也不是好人!”
醒言循声看去,见那个一直未归的少女正一路飞奔而来。
“妹妹你说的那人该是白世俊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
“好,此事稍后再说。此地现在不宜久留。”
判断一下眼前形势,醒言立即让宗悦茹急速赶往迎仙台,领公主亲卫往北而行,免得那心怀叵测之人带人来害;然后他便告了声罪,将居盈搂腰御剑而起,准备和雪宜琼肜一道,先将公主护送到北方安全处。
听他这样安排,那宗悦茹一时慑于他气度,便诺诺领命而去。只不过才走得几步,她便忽然醒悟,回头疑问道:
“张堂主,我领女卫往北而行,与公主汇合,万一那『奸』贼窥得行踪,一路跟来,岂不会暴『露』公主行踪?”
听她相问,她口中张堂主淡然一笑,回道:
“宗姑娘,以那白世俊『性』情,定然刚愎自用;你往北走,他必往南行。”
“即便料差,之后我还会和琼肜一道复来庄中『骚』扰,那『奸』贼也未必腾得出手。况且,那时公主又有雪宜护卫,她法力高强,定然无事。”
听他这一番解说,宗悦茹立即心悦诚服而去。
当此时也,那位本应娇滴滴的公主,却也是一脸坚定,跟指挥若定的少年说道:
“醒言,这年里我在宫中,也将那法术勤练不辍;若是『奸』贼来犯,即使不能御敌于外,自了『性』命也是足矣!”
听得此言,醒言转脸熟视居盈,半晌方言道:
“如此甚好。”
说罢,便一振青衿,御起瑶光,径往正北飞去。
大约半盏茶凉功夫,醒言便将居盈护送到正北一处山野林泉边。此地离水云庄大约有三四十里地,地形复杂,正宜隐匿。
到得此处,醒言又跟雪宜、居盈交代几声,便叫上那个跃跃欲试的琼肜一道,复往南边那处行乐庄园中杀去。
等再到了这个风景秀美的湖庄上空,刚刚差点遭主人荼毒的四海堂主张醒言,已没了半点赏景心思。带着一腔愤恨,他与琼肜二人在庄中纵横冲突,希图借着琼肜灵觉,找到那个『奸』恶之徒。
到达水云庄,开始时他俩还潜踪蹑形,准备偷偷行事;但奔走一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