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宁永学是个活在他自己内心里的人,他希望自己活在哪里,他就会遵守哪里的规则,“如果你要继承家业,我就给你当黑恶势力爪牙,争取别人对你的退让能退得更多,别人对你的默许也能更进一步。如果你想自我放逐,我就给你整俩椰子壳过来,一边敲,一边背着你满世界跑,哪怕去其它世界的废墟也没问题。没什么承认不承认,只有你愿不愿意。”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要我怎么说呢?如果你想活在现实中,我就陪你把路走得更远,如果你想活在梦中,我就帮你把梦一直做下去。”
曲奕空还是不同意,轻轻摇头:“也别这么诗意,这话题还是挺现实的。”
“你要求还真多......好,那我们就换成更实际的说法吧。上次你让我亲了腋窝,那这次就换成膝盖窝好了。你把裤腿挽起来让我凑上去,我就让你捅接下来的一刀,我吻多久你就可以捅多深。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可以讨论其它地方,比如说肚脐。当然,就我个人的癖好来说......”
“喂。”
最后平息争论的是从尽头传来的声音。声波以一种平稳的震荡传来,落在他眼中就像石子落在水中产生的涟漪,在半空中扩散,和他们俩的说话声相互交叉却不相汇,波的间距也往远方逐渐变宽。
这种声音轻得无法分辨,也许只是无面天使在半空中振翅的声响。但是,他能借血的道途察觉这股看不见的波,就像蝙蝠借由声音定位一样。
曲奕空在膝盖窝和给他放血中挣扎了片刻,然后挽起他右胳膊的袖子划了一刀,尽量减轻了痛楚的感受,不过跟着皮肉向两侧分开,血就从切开的血管大量喷溅了出来。她一定拿他满足了不少拿活人试刀的**。
有个东西切肤之爱,他们俩显然很有走进这作品的趋势。
她耳语了声等着,然后迅速在原地如鬼魅一样消失不见。看在放了这么多血的份上,宁永学觉得他也能原地消失,不过,总要有个手无寸铁的负伤者在这傻站着。
他摆出教堂里祈祷者的姿势,或者他能想象到的和浮雕上的祈祷者最像的姿势,直接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神情也和竭尽虔诚。
这姿势持续了多久,曲奕空就在暗地像看怪异的东西一样盯了他多久。她真是一点也不理解他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只求看起来更像是信徒的苦心。
宁永学抬起头,木然看着不算陌生的来客转过拐角,在他面前停下。四个无面天使沉默地悬浮在半空中,各自拿着具有无光海风格的制式枪械,遮挡着身后手持权杖的无面天使。
它们有些受过刀伤和枪伤,其中有个天使胸口分布了几十个弹孔痕迹,看着颇为显眼,很难不怀疑为什么它没死。
宁永学怀疑天使们几乎不怕普通实弹武器,但是发明了实弹武器的无光海人类却被它们用人类自己的手段给杀害了不少,这事说起来就很讽刺。
那么它们怕不怕自己权杖里的光束呢?那柄权杖相对猴群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