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纪似乎刚升到初中没多久,衣服款式完全没有区别。这套衣服她确实是穿了十多年,从小到大也只换了码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俩为什么这么小?”
“你没做过梦?”她侧过脸来,表情很明显,——这事情不是常识吗,你为什么要问?
“从来没做过。”
“更古怪了。”曲奕空仿佛自言自语地说,“好吧,做梦的人不一定梦到自己的本来的年纪,有时候是少年少女,有时候是孩子,也可能会更小,你明白这点就好。”
“你这时几岁?”
“不清楚,我一直在看你作妖,怎么知道自己几岁?难道你知道你几岁吗?”
他在中学时代确实经常作妖。当年他刚来海场,没能把握好何为适度。
“我也不清楚。”宁永学说。
“也无所谓吧。”曲奕空左手被他牵着,便拿右手往前方一指,“看到隔开两边世界的东西了吗,宁永学?那就是刃在我心里的形象。本来它也会切开你那边的世界,就像切碎玻璃一样,然后就到处都是裂痕了。你在自己的记忆里行走,觉得一切都很虚无,往事也很破碎,什么都不像是真的。然后有个声音告诉你,你需要杀了谁才行。”
“啊?”宁永学瞪大眼睛,语气难以置信,“你想害我!”
“我不是已经说过后果了吗?银刺......啧,耳钉也是你亲手给我扎的。”
“嗯,我当然知道。”宁永学收敛表情,对她笑了笑,“我只是想让你良心不安。”
“我实在习惯不了你不分场合的玩笑。”
“你觉得是玩笑吗?也许我是真的想让你良心不安呢?”
曲奕空轻轻摇头。“怎么可能良心不安。”她说,“我已经见识过你在中学作妖的事迹了,要是对你都能良心不安,我就要对全世界的人都良心不安了。”
“看来你见识了很多。”宁永学说,“这让我忐忑不安。”
曲奕空思索了一阵,好像是在回忆自己看到了什么。
“也不算多,就是些你童年时代的光辉事迹吧。”她低头哈了口气,然后侧过脸来,仔细端详他,“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就懂了本地小孩的游戏规则,把班上的小团体都骗得团团转,为了报复别人,还把宿舍墙角长的蘑菇扔进汤锅里......”
“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报复行为而已嘛,估计受害者都忘了,你还提起来干什么?”
“我也不想提的。”曲奕空说得很无奈,“算了,话归正题,你确实很特殊,至少是完全挡住了无形之术的伤害。先是记忆失落的林地生物诅咒,然后是邪念的诅咒,最后是我的刃。这事有什么说法吗?”
“我也不明白有什么说法,但我觉得和我身世有关系。”宁永学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你陪我回趟家,说不定我们就能明白了。”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这话到底说了几遍了?”
宁永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