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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错。”宁永学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所谓友谊的开端,大抵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诈骗犯。”
这话念得铿锵有力,不过最初人们确实很难想象,到了后来,事情究竟会走向何方。
“别这么生气,小尹,”顾全拍了下肚皮,“要是里头起了矛盾,外头的事情就更麻烦了。不管是超自然现象,还是囚犯暴动,总之,都得先把秃子弄进来。等我们先确认情况,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人说话真是又长又慢,考验耐心。
虽说面对绑起来的顾全时,秃子凶相毕露,不过等他被拖到库房里侧,看到胖监察站在自己面前,他竟是当场冷汗直流了。
宁永学发现他两条腿直打哆嗦,心里忍不住猜起了顾全审讯的手段。
交代过自己的见闻后,宁永学在旁边收拾步枪。他本来还想给弹头开槽,不过紧挨着他的就是老练的本地监察,这打算还是放弃为好。
“影子,仪式,内务局的人,天花板的沼泽,吊在脐带上的假人,我想,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吧。”顾全慢吞吞地说,“虽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说,不过,影响不大。现在我们不是审讯的关系,没必要找你追问私人秘密。”
宁永学当然不可能逢人就高声交待一切,声称自己跟内务部的长官举行过双生之礼。他又没发疯。
“内务部......恐怖传闻的终点?”白尹问道。
“在我看来,其实是一个人社会性存在的终点。”顾全说道,“你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来附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一点踪迹,完全就是人间蒸发。从现实角度说,内务部就是这么回事。”
宁永学觉得这段描述比非自然现象恐怖多了。
库房里挨过枪击的木桌又摆正了,充当会议桌,四个椅子摆在会议桌两边,宁永学挨着秃子,顾全也挨着秃子,白尹则独自坐在对面,颇有些生人勿进的意味。
此时他们已经把元庆拖到角落,岑寂也摆在他身旁一起等待腐烂,苍蝇嗡嗡叫个不停,和库房老式电灯的噼啪声倒是很搭。
顾全说着把手搭在秃子肩上,宁永学立刻听到秃子的椅子嘎吱作响,他本人也痛得直哼哼。顾全绝不止是胖,他很可能练过搏斗或者摔跤,只是常年坐在办公室让他养了身肥肉,但也仅此而已。
“老胡最近是有些急躁,劳累你也受了点罪。”顾全说道,“我是本来的负责人,我得道歉,年轻人。不过,既然在重要时机做了违规操作,他的精神确实是出了问题。他已经死了,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但他死去的理由值得追究。”
重要时机是什么时机?安全局内部也有问题吗?
“徐良若,”宁永学说,“从地下墓群回到地面时,他经常嘀咕着影子的事情。”
顾全沉思起来。“嗯......关于徐良若,保密事项关系太多,我不大好说。不过,我确实有第一手见证。老胡带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