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奕空几乎是同时发言。
“呃......”
“我只调了味,就是这回事吧。”曲奕空直接端着碗喝,“这家伙口味不是中都人,实在差太远了。我调了好久,勉强才把味道纠正过来。”
宁永学也端起碗尝了口,口感也好,味道也好,都完全变了,非常适宜,一点也不像是他这个收入阶层能负担得起的东西。
这家伙是哪儿来的大家闺秀吗?
“这不是我做的东西,”他品了好久,最终扬起眉毛,“你怎么弄的?”
“你包里的东西都能调口味,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练功服少女瞥了他一眼,“当然,我也是第一次用,不过,只要挨个尝一次就能领悟到用法了。”
“兴趣?还是说天赋异禀?”宁永学又喝了一口,吞进去一块炖烂的肉。这家伙说得轻松写意,但这手技法可不是一般厨师的水平。
“以前被迫学的,家人要求太多,又想让我使刀,又想让我当大家闺秀,以为我怎么都能接受。所以现在我已经离家三年没回去了。老家和这边离得不算远,也就大半个中都吧。”她说着摇摇头,“一帮迂腐的宗族人士。”
“曲同学家住这么远吗?”路小鹿有些吃惊,“为什么要来这边?”
“小时候散步遇见了海场来的旅客,刚好是同龄人。”曲奕空晃荡着碗里的汤,目光停留其中,抬也不抬,仿佛在注视过去一样。“当时聊得很高兴,后来她要走了,我们做了个约定,来年继续。倒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兴致。总之,我就这么一路过来了。多亏了平常一直在抱怨的宗族人士,转学办得很顺利。”
“真好啊......”路小鹿喃喃地说,“能这么自由地决定人生。”
“我多少还是想说些自己的苦处,不过在你面前说这话,未免有些太矫情。”曲奕空总算稍稍抬起一直盯着碗的视线,“说回我们的洛老师吧,照这么看,她本人已经死了,是这回事吗?”
宁永学摇摇头。“你们的洛老师一直都是某人分裂的善面,”他说,“她本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蹲在租屋里,一心研究仪式。”
“喔......善面啊。”练功服少女笑了起来,“这说法真奇妙。”
“奇妙?”宁永学问他。
“你想,”她一本正经地道,“一个总是待在公寓里闭门不出的家伙,除了研究仪式,什么也不想干。要是她弄出一个分身,拜托性格和她差不了多少的分身养活自己,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十有八九,就是分身一号也不想干活,蹲在她旁边一起研究仪式,然后又弄出一个分身二号。分身二号也不想干活,又弄出一个分身三号。最后,分身越来越多,一堆分身和本体一起蹲在家里,面面相觑,发现谁都不想出去养活这里的一堆人。”
“有道理,”路小鹿若有所悟地点头说,她根本什么都没听懂,“所以才只能是善面?”
你们俩在说相声吗?
“这事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