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旁边坐下来。
“最后一个人是我叔叔最小的孩子,”玛尔法这才说道,“如果我想得没错,当时也只有他一个人逃出去了,在外面开枝散叶。我应该算是他的表姐吧,安东说他完美符合条件,血统纯正,资质也很好,说得就像我这样的贵族在他眼里只是品种狗一样,但他实在”
拿老安东的眼光看待现实,人类贵族可能确实是品种狗。
“他看着太小了?”宁永学问她。
“是太小了,我觉得我在伤害他,那时我尽力安慰他,但他还是哭个不停。”
“但既然是能生育的年纪,他也不会特别小吧?”
“也许是教育的问题吧,”玛尔法沉思着说,“我觉得他应该很受叔父宠爱,或者有些娇生惯养?我本来想拒绝,但是安东说要是我这次完成了,就再也不会有其他可怜人受害了,所以我答应了。完事之后他竟然在角落里蜷成了一团,好像是我确实在伤害他一样。”
宁永学很庆幸老安东没把他敲晕拿去配种。“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他应该也变成了堆肥吧?”
“据我所知,安东不会放人出去,所以他献出了自己,然后身体和灵魂都变成了灰。直到他临死前我也在为他祈祷,说他能像其它每个人一样在死后的虚无中得到救赎,但听了这话他更恐惧我了,还说我是魔鬼。”
玛尔法说得很遗憾,但她遗憾的不是娜佳的父亲死了,是他没能接受她的教义。
她是不是只懂她个人教义范畴内的怜爱?
“你这个教义,呃,一般来说不太容易被人接受。”宁永学说。
“我给了他启示,他知道之后就不会恐惧了。”玛尔法强调说。
“好吧,那就当是这回事吧。”宁永学只能说,“其实有件事我隐约觉得很奇怪,你失踪了这么多年,你叔父也在外开枝散叶了这么久,就算你有了个孩子又有什么追的?现在嘛娜佳不仅是你的孩子,还是某人宝贵的孙女。”
“他们想抓走她。”玛尔法用力点头。
“我觉得只是大贵族找孙女而已。”
“不行,娜佳只有在你这里才能过的安宁,也只有听你们的指引才能走对道途。我不觉得他们能办好事,他们甚至不会听我的教义。”
宁永学对玛尔法的逻辑也很无语,只能说玛尔法孤零零在地下隧道过了这么多年,确实有她精神上的过人之处。所谓有失有得,大抵就是这回事。
这时候玛尔法的骨骼传来了嘎吱声,她似乎在增长。
“我的时间到了,该换成那位破破烂烂的炼金术士了。”她说,“其实我一直想要个邻居,但我这些年里只能和那头狼为伴,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个人,又是堆连完整的人都算不上的残渣。”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你的邻居,不必非得要奥泽暴吃下去的。”宁永学说。
玛尔法闻言莞尔一笑,俯下身来,吻了下他的额头。“睡吧,好孩子,不必非得安慰我。”她说着像安慰小孩一样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