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薇儿卡,现在的年轻人看着还真是相似。
“我当年想着,该行的义我都已经行过了,这天下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兵戈四起,人人都有其福祉,安居乐业,也许我很快就能看到祖上都未曾想象过的天下大同。但如今不过百年光阴,当今世界竟成了前人从未想象到的模样。”
“负面意义吗?”
“难道还能是赞赏吗?”老爷子反问道。
“在我还小的时候,老爷子明明还挺欣赏现代生活的。”曲未辰说,“你还记得你当年把武艺书扔到一边跟我念叨自然科学读物吗?看书的时候,你想法设法证明人的高贵,证明我们的世界很高贵,你还告诉我不管其它天体比我们的世界庞大多少,也都是由人的理性发现的自然法则主宰的。结果到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你又把家族传统的书目捡了起来,把那些科普读物全扔得远远的。”
“那是因为当年我只看到了技术,却没看到当今时代的人心。到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表哥已经决心出走了,既然已经失去了他,我就必须想办法挽留他的后人。除了传统以外,我想不到太多可用之物。”
“但家族传统还是没能挽留住小亦啊。”曲未辰说。
“我低估了这个时代的虚无。”老爷子说,“放在当年,我们总能在自己坚持的信与义中找到寄托,哪怕思及过往也少有缺憾,可如今一切旧有的都在死去,新的却未曾出现。她还能在什么中找到自我呢?”
说完不等曲未辰发表意见,老爷子就抬手阻止了她:“罢了,这事也没什么好说了。我来找你是拜托你帮她一把。她就被扣在北边的禁区里,虽然你们已经十多年未曾相见了,不过总归也是表亲,想点办法吧。”
最近几天过得很寻常,没人来打搅她,也没人来审问她。不过每次醒来的时候,曲奕空都感觉自己成了完全不同的人,毕竟,他们俩被困在同一具身体中。
在一次次长梦中,他们俩的意识互相混淆,在各自的记忆来回踱步。他们的自我认知有时候是他,有时候也是她,这足以让人怀疑自我认知究竟是否有其存在的意义。
也许他们俩既可以当自己是其中一个人,也可以当自己是其中另一个人,——他们可以既是宁永学,也是曲奕空。
也许即使盲目之神附身了他们,它也会觉得自己是他们俩其中之一。亦或他们俩现在就有一个是自我认知为人的盲目之神呢?
当然,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不管他们是什么,她都还被关在棺材一样漆黑的火柴盒囚牢里。按故事里的说法,被关在黑暗封闭的屋子里容易让人精神崩溃,不过,这对曲奕空完全没有效果,——她总是能退缩到回忆之中,她这些天一直在这么做。
夜晚她无意识地做梦,白天她有意识和宁永学结伴,去回忆中看她已经看过的电影;他们俩重新体验她久远的童年时代,重新被她家族里麻烦的老爷爷训斥,重走从山脚到山顶那条长长的石台阶。
她也常常甩开记忆,陷入漫无目的的思考。她一边来回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