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走来走去,有人正把铁丝人盆栽往边上抱,还有人正在空出的地方泼洒污血,绘制诡异的符号,——血浆就来自那些插在盆栽里的铁丝人。
他们一边发出苦痛的呢喃,一边被空壳人剪开身体放血,把水泥地涂黑。
这地方就要举行一场决斗了,宁永学想。这么一看,盆栽人确实是些盆栽,他们绑在这里,就是为了当空壳人的场地染料。究竟是变成空壳比较不幸,还是绑在盆栽里隔三差五放血比较不幸呢?
一个全身血红色的女人坐在大厅中央,另外两个人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这几个空壳人的仪态很尊贵,让宁永学想起了当时开口说人言的家伙。
也许他们资格特别老,思维也诞生的最早,举手投足间,已经表现出了等级社会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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