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能是预言家找遍了全世界,刚好在最近找到诺沃契尔卡斯克。预言家发现了他表妹的踪迹,这群人也恰好和他碰面,——一切都是巧合。
另一个可能,是老安东抱她过来的时候用了点手段。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都阻挡了预言家的预言,表妹也在诺沃契尔卡斯克待了十四年都没被发现。现在她不知为何神秘失踪,这个手段也失去效果,预言家立刻找到了目标。
最后一个可能,是有什么封锁着诺沃契卡斯克的东西松动了,一切都发生异变。村落里的小孩不再往外走,有信件以宁永学自己的名义寄来,召唤他回乡,包括他表妹的踪迹也不再无法预见,——很可能在此之前,诺沃契尔卡斯克是不会被窥探的。
宁永学还记得阿芙拉在审讯室翻他的笔录,当时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家,表情却有些犹疑,稍作停顿,就把这事给略了过去。
第一个猜测对现状完全没意义,他不想考虑。
第二个猜测说明老安东是个隐居的密传掌握者,但是没有更多线索,他暂时也不想考虑。
第三个猜测说明诺沃契尔卡斯克极其周边地域出了大问题,宁永学也好,曲阳也罢,包括其它为了旧萨什贵族许诺而来的边缘人,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有去无回。
宁永学一边给自己重新舀汤,一边思索现状,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把摩托车后视镜上蒙的布揭下来,找阿芙拉问问情况。
他当然得蒙上布,不然这场旅行就是在阿芙拉全程注视下的双人旅行了,原本美好的旅途立刻就会变得恐怖起来。
这时候,村门口见过的苹果女孩领着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简直是活脱脱两个罪犯。其中一个两条胳膊刻满纹身,还剃了个光头。另外一个肩膀宽阔,皮肤晒得黝黑,满头亚麻色头发,加上标志性的蓝眼睛,从哪来的已经不言自明了。
他们看着凶相毕露,比宁永学没注意打理自己形象的时候更像是悍匪。
“已经有人先来了。”满头乱发的男人说。他在手里把玩着一枚收藏用的银币,在指间转来转去。
“我们来晚了?”光头问道。他们俩用的都是萨什语,不过在场诸人肯定都能听懂,——当然眉头直皱的曲奕空得除外。
“这屋子有一年没住过人了。”曲阳也用萨什语开口说,曲奕空眉头皱得更深。
“所以我们都来晚了?”光头又问。
曲阳点头同意,仿佛是对同道中人表达友谊。“曲阳。”他指指自己,“路上碰见的熟人,”他指指他们俩。
然后曲阳转动手指,似乎想指出脸上缠满绷带的女人,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曲阳没发现,宁永学也没发现。
曲阳顿了顿,再没多说任何话,也不打算说本来还有个人在这里。
满头乱发的男人环顾小屋,看了眼桌子上的汤锅,又看了眼在场诸人。他似乎对这番介绍完全不在意。“你们认得一个叫宁永学的人吗?”他问。
曲阳闻言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