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一样。
“其实这话也是我从,呃......朋友那儿听来的。”他道,“简单点说,我们这种发达工业社会的奴隶都是受抬举的奴隶,我们也都是对这种奴隶生活的各种好处津津乐道的人。我们的需要都是被赋予的,我们的爱恨也都是别人的爱恨,我们对此越满足,现状也就维持的越稳定。
“我们明明在和当主人的人享受着一样的电影、报纸和各种媒体艺术,却发现基本的衣、食、住都要靠出卖自己的劳役来维持。如果不在市场上把自己这个自由人出卖给企业主,我们就会挨饿。等到把自己出卖了,我们又开始为工作感到艰辛、不安和焦虑,然后我们还只能靠那些被赋予的需要来自我满足,把压力转变成一种无止境的消费和享乐。
“你觉得我这么说听着很恐怖是吗?但是工业社会越来越发达,物质条件越来越好,活在里面并接受了这一切的人也就越多。人们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只有认同,没有其它想法。当主人的人也发现了这些受抬举的奴隶只有认同。于是,就会有更多上层需要被转嫁在这些受抬举的奴隶的劳动时间和自由时间上,又强加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上。
“既然一个人已经为了衣食住出卖了自己的劳力,然后又按被灌输的方法来消费,按环境需要他满足自己的办法去满足,还觉得生活过得很好,同时变得越来越好,那这个人就是非常有成效的被统治对象了。
“这里的满足是抑制性的满足,是为了抑制人本身的自我意志。这里的自由也是虚假的自由。人们自由选择谁给自己当主人、自由选择是劳役还是挨饿、自由选择在大量昂贵的商品和服务中消费哪一种。人们就是为了商品而生活,填满灵魂的也不是自我意志,是豪车和高档衣装打扮、是别墅和大屏幕电视、是更大的住宅和更贵的家具,当然说白了就是被抬举之后对现有生活津津乐道的奴隶。”
阿捷赫的眼睛闭上了。宁永学从她的挟持中挣扎着出来,碰了下自己腹部最后一条伤口——有小臂那么长,不过已经很窄了。
“你那个朋友是谁?”她忽然睁开眼睛提问道。
“呃,一个关系不错的......好吧,是我初恋女友。”
“听起来应该是个很沉稳有见地的学者?”
阿捷赫似乎因为他此前的发言有了不同见解。
听到这话,宁永学不由得扬了下眉毛。“不是,”他说,“薇儿卡是个理想破碎、思维一片虚无、站在崩溃边缘的半吊子摇滚乐爱好者,同时也是个不爱化学的化学高材生。你得知道有时候认识的太多不全是好事,问得太多却没有答案,可能只会让人更快地走向否定一切。”
“这名字听起来是个萨什人。”
“是又怎么样?”
“那为什么她没追随那边的事业?”
“她有个关系不错的长辈是在萨什搞文艺审查的,她小时候见的东西也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我理解她为什么想跑到这边,也理解她为什么又二度崩溃了,呃,总之我完全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