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白尹在给你当妈,这种行为差不多是在带孩子,给你建立正确的价值观。”
“喂。”
宁永学清了清嗓子。“我是说真的,仔细想想,你大老远跑来海场,其实是来跟同龄人寻找母爱的吧?因为你只有一个会把你打成挂画的爷爷,还有两个想让你选一个当女朋友的家族后辈。”
“我也可以把你打成挂画,宁永学。”
在故作幽默的轻松之后,宁永学把话题绕回了本来的方向。“所以你现在怎么想,曲同学?”
曲奕空斟酌了一阵,然后说:“看过了不代表经历过,经历过了也不代表能理解,就算理解了也不代表能解决矛盾,就是这回事吧。你看不明白的事情,我也一样看不明白。只有更多问题堆在那里,从一个人被折磨变成了两个人被折磨。”
宁永学本来想说他们俩可以一起承担问题,不过他思考片刻,还是换了个说法,“其实我看到你在这里受折磨,我就感觉很开心。”
“苦中作乐吗?”曲奕空轻轻点头,“算是个好想法,下次你倒了霉我也会笑的。不过你也没必要刻意跟我贬低自己,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这样的安慰不好吗?”
她哼了一声。“重点在于,我不需要你像安慰那个薇儿卡一样安慰我,可能你已经习惯了,但我不需要这种习惯。我们俩只要在这里当自己就好。”虽然心事一堆,她的哼声还是很强硬。
宁永学仔细端详曲奕空纠结的表情,然后拿起摄影机,对准她专心咬着指甲的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影像记录就完成了。
曲奕空这才放下湿漉漉的拇指:“你这个白痴摄影师在干什么?”
“总要拍点什么。”宁永学把摄影机收回去,“放心,这卷带子是给你专用的。待会记录窄门那边的是另一卷带子,我会把那一卷寄给内务部。”
“算了,随便你。”说是这么说,曲奕空还是把拇指藏到了手心里,“不过你洗带子的时候我要在旁边看着,有不合适的场面我就会出手销毁。”
“大小姐咬手指算不合适的场面吗?”
“这要看我心情。”
“那我能把我们俩接吻的场面拍下来吗?我把摄影机放在架子上,然后我们俩在镜头前面完成第一次亲吻?”
“你这人......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很有纪念意义。”宁永学严肃地说。
“要是真能搭起一个全是问题人士的乐队,你就去当摄影师纪念那玩意吧,总之别在我身上胡思乱想了。我对纪念过去没兴趣,我只有现在。”
“你觉得白尹也算问题人士?”
“这事很复杂......只是隐约的感受,但我不想讨论人和人的事情了,太麻烦了。”曲奕空的脸色变阴暗了,“还是想想天使和墙里的死人吧,多少也能轻松一点。”
既然她不想说,宁永学自然不会追问。“你觉得窄门那边的事情更轻松?”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