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主动引路,互相出谋划策,想方设法把他们的亲人和挚友也弄进来。”
这话宁永学听了好几次,每次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然后阿捷赫带着回忆往昔的情绪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我也就是在旁边看着,”她道,“很多事情根本用不着我自己去做,是他们自己在敲门叫自己的孩子和爱人出来。”
“我还是很难想象那些有自我意识的受害者都想去害自己的亲人和挚友。”
“没什么不好想象的,”阿捷赫说的很愉快,“在那种疯狂的世界里头,传统宗教视我为魔鬼,不过只要进了我的胃,那帮受尽了世间疾苦的人就会觉得我这儿是归宿、是乐土、是忘忧解愁的法子。他们就是觉得这儿比外面的世界好,你说是什么回事呢,我的好同事?我也没怎么扭曲他们的思想,他们自己觉得比在外操劳致死值得而已。”
“你是什么种类的归宿?乱葬岗吗?”
“讽刺得不错。如果不是最近在你身上受了大罪,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进来试试。”
“我觉得你会死于食物中毒。”宁永学阴阳怪气地说,“到时候死相一定很难看,可能你连消化我都来不及就扑在地上人没了。我会端好摄像机给你的尸体拍个片,名字就叫不要乱吃野生动物。”
听了这话,阿捷赫以一种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出的灵活动作在通风管里转了个身,两条腿越过他的肩膀,在他喉部交错,然后往里一卡,用力勒住了他的脖子。这家伙一定吃过懂关节技的人。
她这两条腿相当有力,绷在脖子上叫人呼吸不畅,无法动弹,好像被条蟒蛇给缠住了一样。他几乎是立刻升起了窒息感,眼前发黑,意识混沌,直到她稍稍放开了点才从晕眩里缓过劲来。
“你就是这样让人忘忧解愁的吗?”
阿捷赫摇摇头,露出嘲讽的笑容。“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说。
“我看这话你也只能在这里说说了,以后阿芙拉想派你去哪,你就得去哪。”
“无所谓,虽然我不能决定走哪条路,但我可以决定自己怎么走。如果她只需要结果,那整个过程里我也一样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你对自由的定义还真是宽泛啊?”宁永学反问说,“我看就算你被关笼子里,全身都扣满镣铐,你也会说你还能自由呼吸。你想怎么呼吸就怎么呼吸,你真是太自由了。”
阿捷赫竟然大笑起来,不过她的笑声里并无喜悦,只是种平淡的声音。她端着下巴从上方俯视着他,手肘架在他头顶。不过和曲奕空不一样,她直起腰的时候,宁永学几乎没法看到她的脸。
“就你这种说话的方式,你该多想想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了,我的好同事。”她加重了语气,“谁想伤害你都不出奇,你跟谁结仇也都不出奇。”
她边说边拿长指甲从他头皮上划了过去,感觉就跟匕首一样,稍微一用力可能就会把头皮给剥下来。
“我觉得我没跟人结仇,但你肯定是想跟某人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