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了,差不多就是中都境内纬度最高的区域。
宁永学喜欢海场冬天的唯一理由就是衣服可以穿得厚,只要套上风衣,他往里面揣几把利器都不会被发现。
夏天则要麻烦得多,至少取斧头和砍刀是麻烦多了。
过了不久,致他于死地的少女再次出现,她的反应也完全相同。她先稍稍偏头,发丝下落,注视他的目光带着困惑。接着,她往后退了一大步,目视电梯门缓缓关闭。
宁永学微笑了一下,带着友善的表情对她招了下手。
她更困惑了。
电梯门终于合拢,宁永学立刻变得面无表情,——等我弄清楚这地方是怎么一回事,你就要出大事了。
雨衣男也进来了,宁永学不打算和他废话,也不打算和他确认更多情况。他用完美的表情演技同雨衣男进行了毫无差异的对话,过了没多久,手术走廊就在他面前。
“真不走运啊!”雨衣男语气夸张地感叹说,“不过——”
宁永学回身一斧头劈在他脸上。漂亮的一击,正中面颊,顺着嘴巴劈入颅骨。斧头带着雨衣男砸在电梯间墙上,发出沉着的哐啷巨响。
然后,宁永学卡着雨衣男的颅骨把斧头举起来,用力晃了晃,确认镶嵌得足够牢固。
头一个出大事的就是你。
他端着斧刃上的白痴,把这家伙举到电梯口的麻袋男面前,好像菜市场的肉贩子。
“你有什么想法吗?”宁永学问他。
只要对方看着像个人,他就敢试着交谈,反正,他都跟守护者吊下来的几十个尸偶开过会了。
大块头低下头,端详了雨衣男一阵。他放下手头的麻袋,把粗硕的手臂抱在胸前,仿佛是陷入了人类无法理解的沉思。一段漫长的沉默后,他向宁永学点头致意,姿势如石头一般僵硬,宁永学也朝麻袋男点头回敬。
他们俩中间隔了一把斧头和一个挂在斧头上的白痴,不过奇妙的友谊正是从此而来。
这时候,雨衣男已经活了,宁永学能听到他急促又沉闷的呼吸。公寓里很冷,他却大汗淋漓,一定是猜测哪里出了问题,猜测为什么斧头劈了过来。
合该如此。
宁永学指指空荡荡的电梯间:“我住在三楼的325室,但我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帮忙按一按,我就把这东西给你。”
麻袋男无声无息地挪进电梯,用他粗壮苍白的手指在电梯内部划拉了一阵。没过多久,他就揭开一张铁皮,暴露出里面刻着一堆符号的表盘。
电梯楼层使用十六进制计数,十六个圆形按钮上的符号从零写到十五,宁永学全部都没见过,看着像是蜘蛛在扭动节肢摆造型。
表盘右上是两圈刻着银色字母的黑色转盘,外圈套着内圈,外圈有二十四个字母,内圈有十二个字母,依旧蜘蛛般的书写,他也还是完全看不懂。
不过,宁永学知道表盘的意义,——外圈二十四个字母代表现实世界的二十四个时刻,内圈十二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