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下,处出阻碍,事事隐瞒。
一切都跟阿芙拉主管的说法一模一样。
胡庭禹揉了揉喉咙,他盯着眼前这个摆出微笑的家伙,觉得这人浑身都不正常。“你犯事了,小子,”他说,“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吗?”
胡金惊醒了,他浑身僵硬地躺在库房里,面色扭曲,肌肉痉挛,胃里一阵阵翻腾。现在想起胡庭禹吃掉冰箱里的唐佳玉,他就觉得恶心,只想呕吐。
这家伙的记忆残破不堪,事情的脉络到是很明晰。胡庭禹没想起来,是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晋升。
这人已经被阿芙拉主管迷了心窍了。
首先,委员会的线人挨个被拔都是因为内务部主管阿芙拉。这人找上胡庭禹,给了他一份上级的报告和旧监察长的调任书,三言两语就挑拨了他的态度,把他从求稳的老资格人士变成了激进冒失的白痴。
为了和白钧竞争,胡庭禹动用委员会的资源帮他破案,结果只换来了几句中都上级的鼓励。可是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离监察长的职位越来越近。
他妻子劝他没用,他使唤的人劝他也没用,至于委员会,他们山高水远,还以为胡庭禹真能办成事。
当然,要是期间没有意外发生,也许胡庭禹确实能办成事。
但是不可能,阿芙拉来鼓动他,九成是因为她知道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这个意外是顾姓监察手头的案子,涉及地下墓穴考察以及一系列错综复杂的阴谋,指向安全局内部发生的一起严格保密事项。
事情本身如何,胡金并不得知,但是胡庭禹抢了顾全的案子,下一步他接手死亡现场,——认知和感官扭曲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他被附身了,或者就是被诅咒了。他不认识家里的妻子,以为那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不觉得手腕上有个纹身很奇怪,还以为是他初中叛逆时刻下的东西。
他被剥离了基本认知,把轻声指责当成唾沫星子四溅的大声咒骂,跟着就随手挥下铁铲,劈开唐佳玉的后脑勺。
他知道那是人,但他觉得自己只是宰了只菜市场买来的母鸡。
他把她切分好装在冰箱的冷柜里,食用了好多天。
然后胡庭禹开始追查地下墓穴的案子。他一无所获,只能又去找阿芙拉诉苦。这次主管阁下给他讲了个小故事,给了他恰到好处的暗示,——她让他以为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这女人确实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只提了个上头对他不满,对前任监察长也不满。她以此为由旁侧敲击,连鼓励,带引导,把胡庭禹的路指到悬崖边上,叫他一步就迈了出去。
这事配合她很可能看破却不说破的认知扭曲,后果更加极端。她一次又一次鼓励,一次又一次引导,引得胡庭禹活动范围里的委员会线人全都给拔了个一干二净。
不管认知扭曲是怎么来的,这个叫阿芙拉的都有大问题。
胡金把惨白的狼爪在胸前扣好,顺带又取了块胡庭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