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救出来。”
“离开荆棘对玫瑰来说是好事吗?”夏习清抬眼看着他,眼珠蒙着水汽,是刚才还没消化完的眼泪。
“是因为他想离开,我才去救他。”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周自珩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是他最孩子气的体现。
周自珩的逻辑永远奇怪,但永远有说服力。夏习清被他说得没脾气,又问道,“再比如呢。”
“不比如了,身为一个理科男,我贫瘠的比喻能力到此为止了。”周自珩偏了偏头,又啄了一口夏习清鼻尖上小小的痣。
他的眼睛亮亮的,似乎觉得自己笑起来太过幼稚,又刻意收敛了一些,显得更加郑重诚恳。
“有且仅有夏习清,才会让我产生保护欲。”
这么轻的一句话,轻得夏习清抓不住它。可它忽然又变得那么重,狠狠地砸进心口,怎么也弄不出来,深深地陷在里面。
流浪猫畏惧人类,玫瑰畏惧靠近的那只手。
夏习清畏惧温柔。
因为温柔是世界上唯一一件战无不胜的武器。
“我可以吻你吗,现在。”
又是这么诚恳的发问,夏习清觉得自己还是被打败了,他甚至是不自觉地苦笑,“所以还是想接吻?”
“嗯。”周自珩又飞快地摇头,“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想……”
洗手间的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周自珩还来不及让自己的解释戛然而止,就被夏习清用一个吻封住了慌乱的心。
“这个酒店的公共洗手间条件还不错。”
陌生人的声音。
“你干嘛这么关心酒店的洗手间?”男人上洗手间的恶趣味就是开黄腔,“怎么,喜欢玩这么刺激的?”
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被夏习清握得更紧,胸膛贴上胸膛,一种力量上的拉锯。但他的眼睛是软的,洒满了明亮的柔情。
就是这么一双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眼睛,让周自珩没办法不像那些过往的受骗者一样,认为夏习清真的饱含爱意。尽管他知道这不是真的。
“酒店的洗手间算什么。夜店的比较刺激,上次我喝得迷迷瞪瞪的去上厕所,隔壁那个声音大得,我去,简直是现场直播,叫得那叫一个浪。”
或许是因为听见他们的对话,夏习清的另一只手开始了不安分的举动,从周自珩黑色衬衣的下摆,直到皮肤的肌理。那个原本应该轻描淡写的吻也变得黏腻,嘴唇离开又贴上,在发出接吻声响的临界点大胆试探。
“哈哈哈刺激刺激,我下次也要试试。”
周自珩皱起的眉心表明他明显动了情,夏习清留恋地松开他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挑眉的瞬间无声地模拟着口型。
试试?]
“试?你跟谁试?”
被撩拨成这样已经和周自珩的初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有些气恼地抱紧夏习清,手臂箍住他的腰,卷到小臂的衬衣胸口摩擦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