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深,但是多少有些发炎。
周自珩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攥住了,想替他把伤口再缠好,却看见他垂下的手指动了一下。
夏习清醒过来了。
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是空荡荡的椅子,然后迷茫地转过头,迟钝的目光在空气里探寻了好久,在看见蹲在身侧的周自珩时才缓慢对焦。
“你怎么在这……”他半醒时的声音比往日软了许多,眼睛里像是蒙了雾似的,水汽迷濛。
周自珩站起来,摸了一下他的头,“怎么这么困啊。”
夏习清没说话,只是把脑袋贴上周自珩的小腹,手臂环住他的腰,完完全全一副撒娇的样子。周自珩宽大的手掌从他的头顶抚摩到他地后颈,一下又一下,温柔得要命。
“你怎么像在撸猫。”夏习清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没睡醒的鼻音,在周自珩听来可爱极了。
你比猫还可爱。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小动物都可爱。
一想到这样柔软任性的夏习清只有自己可以看到,这种特殊又极端不符合夏习清本人的性质就被他肆意打上了周自珩专属]的标签,心情一瞬间抛上云端。
“先吃饭,等会儿我们就回去睡觉。”周自珩拍了两下他的背,走过去把椅子拉到了夏习清的身边,把自己的餐具也都挪过来,吃顿饭隔这么远,他早就觉得不自在了。
夏习清发现自己手上的纱布被他拆开,只是低头仔细地绕了回去,周自珩没有问,他也就没有解释。
吃完饭,两个人从餐厅出来。夏天来得匆促,湿哒哒带着一身火热的潮气闯入这个干燥的城市。两个人并肩走到停车场,就在夏习清拉开车门的时候,周自珩忽然开口。
“我这周五毕业典礼。”
夏习清的手顿了顿,他的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情,但嘴里却说着,“这么快?”
周自珩觉得疑惑,但还是绕到驾驶座那边,“我开车,你手受伤了。”夏习清拗不过他,只好自己走到副驾驶。
“感觉你才刚答辩完。”夏习清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太忙了,每天过得都不记日子。”
“我这两天要出差,去一趟美国。”没等周自珩说话,夏习清自己先开口,“不过我一定会在你毕业典礼开始之前赶回来,放心。”
夏习清说放心,周自珩就不怀疑。
他的确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
毕业典礼的当天,周妈妈特地来找他,大清早就催着他去了学校,明明是周自珩毕业,妈妈倒是比他还激动,“我特意带了相机给你录像。”
周自珩兴致不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你怎么了?”等绿灯的时候周妈妈看了他一眼,“是不是病了?”
“没有。”周自珩把手机关了,后脑勺一下一下点在座靠背上。
“是不是等习清啊?”
周自珩愣住,僵硬地转过脸去看妈妈,“你怎么知道?”